路念笙还是有些害羞,提前跟傅尊招呼了一声。
只是傅尊并没有回应她。
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颤巍巍的手摸到了傅尊的西装扣子上。
“做什么?”
只是,刚第一颗扣子解开,手却被人狠狠攥住,她抬眼,竟然看到傅尊睁开了眼睛,声音也很洪亮,带着气愤,“别碰我!”
“傅尊你醒了吗?”路念笙惊喜的说。
“老子没喝醉,你也敢打老子的主意?滚!”
傅尊生气的说完,路念笙才意识到,傅尊可能把她当成那种女人了。
于是,她连忙说:“我,我是路念笙啊!路念笙,还记得吗?”
“路念笙?”
“是啊,是我,医生说让我给你擦擦身上降温,你太烫了。”路念笙道:“放开我好不好?”
她温柔的说完,男人在顷刻间松开她的手,眼睛瞬间闭上,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这,这都行?
路念笙懵了下,可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专心给傅尊脱衣服。
傅尊像只待宰的小羔羊,任人摆布。
外套、领带、衬衣……
路念笙替傅尊脱完了上身的衣服,第一眼,还是赫然看到他心口处,一条长长的旧伤疤。
忍不住,路念笙抬手,轻轻的抚摸那道伤痕,眼眶瞬间红了。
已经忘了有多久,她没看到这条伤疤,它却还是像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狰狞可怖,就像以前的记忆,哪怕尘封已久,可一旦触及,便排山倒海席卷脑海。
“别怕。”
路念笙轻声开口,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说完之后,她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在他身上盖了毛毯,然后手放在毛毯下,开始给傅尊擦身子,额头、腋下、手臂,一遍一遍擦,一遍一遍换水。
等医生来的时候,她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辛苦太太了。”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脚麻利的拿出体温计给傅尊试体温,“哟,39。1度呢。”
“温度这么高。”路念笙的眉头紧锁。难怪人都烧得糊涂了,也不睁眼。
“太太不要担心,先给总裁吃点退烧药看看效果。”医生拿出退烧药。
路念笙接过退烧药,跟医生一起扶起傅尊,可傅尊就是不张嘴。
“傅大总裁哟,您可张张嘴把药吃了,回回生病都这样。”医生无奈的开口,似乎见怪不怪了。
“他生病都不吃药的吗?”
“能扛过去就坚决不吃药,开了也不吃。”医生摇摇头,无奈的说:“这次烧的挺厉害,如果吃不下药,得打点滴了。”
“我试试吧!”路念笙沉下心,轻声喊着傅尊的名字:“傅尊,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把药吃了好吗?你生病了,不吃药很难受,吃了药就好了。乖。”
她顺了顺傅尊的发丝,柔柔的摸着。
医生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听着,眼见着路念笙说完话之后,傅尊竟然真的乖乖张开嘴吃了药,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