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见徐世绩在此刻,仍见事明白,心道此人遇大事有静气,某真不如也,如此良将,李密不能信之,真乃是损失。
当下王君廓站起身来,抱拳言道一切听凭将军吩咐。”
两边事情刚落,这边驻守城门的一名旅率,急切奔进屋内,言道启禀将军,城北尘土扬起,有数千轻骑向我城靠近。”
“好啊,正说的,就来了,”徐世绩将头盔戴起,言道,“必是宇文化及此贼无疑,他听到魏公败北的风声,故而乘虚来袭黎阳城,真是来得好快。王陪我走一趟,于城上观敌如何?”
王君廓站起身来,凛然言道宇文化及丧家之犬,也敢来此,纵有百万也不足惧。”
“说得好。”徐世绩击掌赞道。
当下二人一并上了北城的城楼,但见城下尘土滚滚,几百骑在城下奔行,将尘土抛得四处皆是。
徐世绩在城头一看,指着城下,对王君廓言道千里奔驰,而不惜马力,从此一点,足可见敌将骄傲无能了。”
王君廓言道也可能是故意如此,诱我军出击。”
徐世绩冷笑言道纵有计谋,我也不惧。王,你率三百骑兵从瓮城杀去,一击即退,挫挫敌军锋锐,我再行图之。”
王君廓抱拳言道愿听将令。”
当下王君廓从城楼下城,一旁正上城墙的士卒,纷纷给之让路。
到了城下,一名心腹立即牵上他的坐骑一匹枣红色的大马。
王君廓跨马之后,又从心腹手里接过一把全身镔铁的青龙刀,重枣脸,美髯垂胸,端地威风凛凛。
王君廓策马进入瓮城,身后三百瓦岗骑兵一并进入,随即身后的城门缓缓关上。
陡然一声锣响,瓮城城门大开,王君廓双腿一夹,战马如风一般奔出。
城门吊桥早已放下,王君廓手持大刀,胯下战马是快如风,疾如电,陡然眼见视野开阔。
王君廓瞅准一名穿着黑衣黑甲的敌军大将,当下杀去,临空一声大喝贼子,尝尝你王爷爷的大刀!”
四蹄交,已距对方不足十丈,但见对方似愣住神了一般。王君廓心道此乃是作死,阵上不知多少人在他刀下作了无头鬼。
王君廓当下将青龙刀挥起,正要作势一刀劈下时,对方陡然大喊言道哎呀,这不是二当家吗不跳字。
听着熟悉的声音,王君廓双目一睁,暗道不好,陡然收力,快马疾驰,一刀险些从对方脸上砍过。
而身后瓦岗骑兵见军中骁将王君廓居然失手,皆是大惊。
正待这时王君廓硬生生将缰绳一扯,将青龙刀一举喝道都给某住手了。”
冲出城门的瓦岗骑兵听此,一头雾水,但见王君廓罢手,众人也一并勒马,在城外查看动静,到底如何回事。
对方那黑甲大将却是呵呵笑着,从马背翻滚下来,在地上抱拳言道王马汉见过二当家。”
王君廓将大刀朝王马汉鼻子上一指,喝道你这杀才,不在幽州,到这里作,若非方才收得快,差点还作了老子刀下鬼。”
王马汉赶忙言道二当家,小的敢与你动手,某是陪少当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