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如走在后面,见叶紫弦过来,却盈盈下拜:“参加太子妃。”、
“哎,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叶紫弦放开握住沈碧心的手,忙去扶万玉如。
“你和碧心一样唤我一声姐姐便好,这些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咱们姐妹们在意这些虚礼作甚。”
沈碧心望了万玉如一眼,对叶紫弦道:“玉姐姐这是怕坏了规矩,免得和有人一样恃宠而骄,惺惺作态。”
叶紫弦知沈碧心意有所指,却不忙搭话:“都站在外面干嘛,快进来,今日我特地生好了炭火,又沏了壶好茶招待二位妹妹。”
说完叶紫弦坐回中间主座,沈碧心和万玉如分别坐在叶紫弦左右手边。
流云从里门走来,端上沏好的茶。
“真是好茶,听闻太子宠爱姐姐,看来不假,这茶,可是我那里没有的,真是好东西啊。”沈碧心抿了口茶,说道,“对了姐姐,是不是还缺一位啊?”
叶紫弦笑笑:“青歌不舒服,早上我已经去看过她了。”
“这么巧啊?每次都生病。”沈碧心语气里满是不屑。
“呵呵,说到好东西,万妹妹送的冻疮消才是真的好。”叶紫弦伸出双手,“瞧,早上起身刚发现长了冻疮,抹了一层便消肿了。”
万玉如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消失:“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我只是想到姐姐初来寒冬之地,难免不习惯,现下看来帮了姐姐不少,妹妹心里真是高兴。”
“哦?妹妹真是衷心哪,只是这忠不忠心,可不是嘴上说说,得拿实际行动来证明才好。”
“姐姐说的是,日后姐姐有任何吩咐,玉如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万玉如脸上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
叶紫弦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个万玉如,不仅心思缜密,工于心计,遇事还镇定自若,喜行不露于色。
“妹妹啊,不知这冻疮消里的香料是哪几分,味道竟如此清雅?”
万玉如面上不动声色,唯放在裙摆上的左手几不可闻地抖动了一下,没能逃过叶紫弦的眼睛。
“妹妹不知,望姐姐恕罪。”
“是嘛,那妹妹怎敢使用多年,就不怕有什么差错嘛?”
“这……正因为玉如用了多年无恙,这才敢拿来给姐姐。”
“妹妹有心了,喝茶吧。”叶紫弦低头抿茶,嘴角悄悄地浮起一丝冷笑,大鱼就快上钩了。
又左右闲聊了半晌,近傍晚时分,沈碧心和万玉如才起身告退。
流云见她们走远,忙要撤去火炉和茶盏。
“不忙,你先下去吧,等我叫你时再来。”叶紫弦出声阻止。
流云未多询问,退了下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却见万玉如只身前来,出现在正厅门口。
叶紫弦望着她笑笑,没有说话,也未起身。
万玉如径直走到叶紫弦面前,盈盈跪了下去。
叶紫弦冷冷的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太子妃。”万玉如沉吟半晌,迟疑着开口,“那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