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这是什么?”
“是我治自己冻疮的药膏。”
“青歌,当日我本是看你一个人即将流落街头可怜,也是因为我故交的一时酒话,导致了你处境的尴尬,这才答应媚娘,把你留在了太子府,谁想你竟然……”
青歌没有解释,面容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萧逸澜以为她已默认,一旁的万玉如其实早已想好和青歌对峙的话,谁知青歌竟甘愿被误解,清高至此。
“太子殿下。”
萧逸澜听见虚弱却熟悉的声音,往后看去,却见叶紫弦在琦兰的搀扶下从正厅的偏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萧逸澜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扶住叶紫弦。
“你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刚醒就把她带过来了,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萧逸澜对着流云怒目而视。
流云慌忙跪下:“太子恕罪。”
“不管她的事,是我逼她带我来的。”说着便要扶起流云。
萧逸澜见了,连忙阻止她,对流云道:“你起来吧。”
流云这才敢起身。
“殿下,紫弦刚刚听说了青歌妹妹的事,认为她只是一时糊涂,望殿下大发慈悲,念她初犯,饶她一命。”
“谋害皇室成员和家眷,在雪国的法律中,可是死罪。”
“殿下,紫弦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嘛,算作是我求你。”叶紫弦到最后已小声用平日里他们俩私下的语调和萧逸澜说话。
萧逸澜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下一软:“罢了,青歌,既然太子妃已安然无恙,又为你求情,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自此离开太子府,另谋生计吧,本太子有生之年,再不愿见到你。”
萧逸澜说完,将叶紫弦一把抱起,往里屋走去。
万玉如看着萧逸澜的举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沈碧心只一脸得意地看着青歌。
青歌此时没有哭泣,没有慌乱,没有悲伤,嘴角反而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看得沈碧心毛骨悚然,忍不住戳了万玉如一下。万玉如这才看向青歌的方向,在看到青歌表情的时候,也不免一愣。
萧逸澜把叶紫弦轻轻地放到床上,关切地问王太医:“太子妃她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微臣已将太子妃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太子妃身子骨本就健康,不日便可痊愈。”
“王太医,你等一下,去找王伯要了赏钱再走。”
“太子客气了。”
“本太子让你去你便去。”
“啊,是,微臣告退。”
萧逸澜一转脸,却无比温柔地对着叶紫弦:“你先好好休息,我有些事情处理,等会儿再来看你。”
“哎。”萧逸澜刚起身,叶紫弦却拉住他的袖口,“我想睡一觉,不然你晚点再来。”
“我不碍着你便是,你好好休息吧。”萧逸澜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