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脚掌要是真断了怎么办?”邪眸怨念地睨着她,眼底深处却含着丝丝情。
苏炔冷眼剜他,嘴角挂起嗤嗤讥笑,“怎么,和美女聊得这么投机,还有闲暇关心脚断没断?”
“美女?”寒渊拧眉,随即舒展,眸底笑意渐浓,“你指的莫非是你那知心闺蜜,傅什么?”
“装什么表!”
她一直就在那头亲眼看着,这禽兽,把她的好朋友堵在这里,有说有笑,隔了那么远,她都能看见他骚包地扮帅装酷,自以为魅力无穷么?还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不要脸!是不是只要和她扯得上关系的所有母的,他都要抢过去?把姐姐拉下水还不够,难道还要打傅雯的主意?他休想!
“不乖,又说脏话。”他撇嘴,语气宠溺,凝着她的深眸似笑非笑,仿佛那双洞彻一切的眸子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活动。
“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苏炔愤恨地指着他,咬牙切齿,“我警告你,要玩找别的女人,傅雯,你离她远点!”
“当我的脑袋是你这水平?”他撇嘴,满不以为然,“拜托,我有审美观的。”
“什么意思?”苏炔不懂,这男人说话一向天马行空的,想到一句是一句,她哪里跟得上。
寒渊看着她,眼角眉梢尽是温柔而又无奈的笑,摇摇头,“搞不懂你们女人什么心理,傅雯找你做朋友,不是自取其辱么,亏她受的住。”
“你什么意思!”听到自取其辱四个字没什么,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这四个字,那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
苏炔心里又是一股火升起来,“不许对我和我的朋友指手画脚,你算老几?”
寒渊对她的理解能力彻底绝望,这样扯下去到猴年马月去了,他耸耸肩,转移话题,“不是发短信说有重要事找我?”
“是有很重要的事问你!”苏炔一着急忘了正事,想起来,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前面拖,一边拽还一边不忘凿凿切切警告他,“我再说一遍,离傅雯远点,别打她主意!”
“哼。”寒渊嗤笑一声,任她紧紧攥住自己的胳膊,隔着袖子感受着她手心丝薄的温度,心口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由得心情大好,竟半真半假开起了玩笑,“说反了吧?要打主意也是她来打我的主意。”
苏炔回头,怒瞪不要脸的男人。
不要脸的男人似笑非笑,幽眸深邃,“阿炔,和傅雯做朋友,真的是个好选择吗?”
苏炔只当他在挑拨离间,“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目光如墨,粘稠而又紧密地锁住她的乌黑流光的后脑勺,“关心你。”
轻描淡写,无比自然。
她身形微微一顿,只一瞬,然后她回头,明亮的目光放肆地看向他,眼里是轻薄的嘲弄。
“你要真关心我,就不会娶了姐姐又把她晾在一边!我不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今晚上这件事得解决!我决不允许你这样侮辱姐姐,你知不知道她多难过?你这样她能不胡思乱想吗?你是吃错药了吗?你凭什么拽成这样?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火气更大,用力拽着他循着原路就往外头走了出去。
渐渐地,越靠近大堂越人声鼎沸。
寒渊不发一言。
出了皇冠的大门,站在台阶上,寒风刺骨,冻得苏炔哆嗦不止。
寒渊甩开她的手,饶身走到她对面的下一级阶梯,替她挡住寒彻入骨的风,手从西裤口袋里拽出车钥匙,冲着广场僻静处的树荫下一按,原处传来被风吹散的警鸣声。
他伸手拉住她,“去车里,这里太冷,你穿这么少会感冒。”
苏炔被他手心干燥温暖的热度烫的昏昏沉沉的,她讷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毛呢修身背心裙。
想了很久才恍惚想起,外套忘在了包间。
只是,去他的车里……她晕乎乎脑袋里生出某种直觉,似乎并不是个好主意。但她解释不了,为什么不是一个好主意。
寒渊见她不动,拉了拉她,黑眸勾人,“怎么,不敢?怕我吃了你?”
她最见不得他一副流氓痞子的样儿!甩开他的手,径直就下了台阶。
男人看着她气呼呼中招的背影,笑靥深邃,黑眸渐渐幽暗了起来。
阿炔,你知不知道,你微醺时看人的眼神,好诱人。
好妹妹收个藏留个言房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