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什。劳勃独自站在一个讲台上,手舞足蹈的在演讲。他已经脱下了面罩,露出诺菲勒族系特有的丑陋脸庞。他是典型的那种诺菲勒,相貌阴沉,像是被剥皮的老鼠。
娜娜说:“伽什。劳勃!我以厄夜使者的名义命令你放开飞雷与天雅!”
伽什。劳勃抬起头,看见我们,发出刺耳的大笑,他说:“啊,你们从那个刚格尔手中活下来了,多么令人惊喜啊。很好,很好,我本就想亲手毁了你那张漂亮的脸蛋。所有漂亮脸蛋终将沦落的比我们更加恶心。你是如此,那些生活在地面上的血族也是如此。”
娜娜银鞭朝伽什一指,数十柄影刃朝他刺去,伽什“啊”了一声,面前忽然升起一面骨墙,骨墙中镶嵌着怨灵面孔,张大嘴巴,吐出绿色的火焰,瞬间将那些影刃抵消。
他说道:“你看,娜娜。克里斯蒂娜,你实在太不懂礼貌了,我们正忙着举行仪式,满足飞雷小姐心底的愿望,让她的妹妹加入我们诺菲勒的家庭。你前来打岔,真是无礼至极!”
飞雷喃喃说道:“放开天雅,我。。。。我从没向你们提起这种愿望。”她精神萎靡,似乎被伽什催眠了。
我用灵异感知对娜娜说:“速战速决!我对付劳勃,你解救两人。”
她“嗯”了一声,我瞬间出现在伽什。劳勃背后,令手掌锋锐,斩向劳勃脑袋,同时,娜娜急跃而起,紫盾中涌出黑影巨手。朝天雅身上抓去。
就在我即将得手的刹那,我感到背后剧痛,有某个人用锐物刺穿了我的腹部。我急忙朝前翻滚。接连躲开无数致命的猛攻。
我见到密密麻麻的诺菲勒一个接一个在山洞中现形。
娜娜小姐也颇为狼狈,回到我身边。她喊道:“这里至少有上百个诺菲勒,他们之前隐形躲起来了。”
伽什。劳勃忽然出现在不远处,他抽泣着说:“看着这些可怜的孩子吧,我几百年来不断累积制造的孩子。他们没法像正常血族那样隐藏在凡人之中,只能如此凄凉的行走在地下。”
那些诺菲勒凄凉的哀嚎起来,像一群可怜却又嫉恨的饿狼。
伽什。劳勃又说:“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聚在这里,让那些凡人互相残杀。将其中一个被选中的凡人转化为诺菲勒,当做献给阿布希米亚德的供奉。让美丽变得丑陋,让幸福变为不幸,每一个被转化的诺菲勒都会得到净化,他们会意识到自己昔日的无情与傲慢,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地下世界中。今年,我们选中了天雅,她有着一位诺菲勒亲戚,这样的对比和转变,意义尤为重大。”
诺菲勒们又发出嘶嘶的吼叫声。我怀疑他们是否还能明辨是非。他们身前的人是残害他们的罪魁祸首,他们怎能容忍这不共戴天之仇?还是说,当他们转化为诺菲勒的时候。心灵也受到扭曲了?
也许这正是伽什的催眠术,借助血之羁绊,他牢牢控制住了这些诺菲勒的心神。
娜娜怒道:“如果你们继续拦着我,别怪我手下不容情,你们全都是违法诞生的,我有权把你们,连同你们的主人,一起送入地狱。”
诺菲勒们狂吼起来,纷纷进入隐形。朝娜娜飞奔过来,娜娜的灵异感知无法察觉他们的形迹。长鞭一扫,数道银光扩散出去。击中数人,令他们受到重创。但由于盲目,大部分的攻击都被躲开了。
几个血族扑入她的防御圈,张牙舞爪的朝她冲来。
我慌忙吐出乙炔火焰,那些诺菲勒最畏惧强光,一时心生惶恐,犹豫不决,被火焰卷住,立时被烧得乱窜,娜娜松了口气,说:“我这辈子最怕和诺菲勒打交道了,他们长得可怕至极,攻击手段又阴险的要命。”
我朝周围紧张的张望,没看见半点敌人的影子,但我知道,他们就在我们身边,悄悄的,慢慢的挪动,朝我们缓缓靠近。他们的神出鬼没生成隐形力场,互相重叠在一块儿,反而令他们变得更加难以侦测。
我对娜娜说:“我得集中精神,探查他们的动向,我会把我见到的一切传送给你,你来抵挡他们。”
娜娜有些困惑,她说:“你慢点说,我一下子有些。。。。闹不明白。”
我无暇详细解释了。
我睁开我独有的真实之眼,通过观测环境中的光子与波动,刹那间,我见到了那些狰狞凶残的诺菲勒,他们已经很近了,再朝前两步,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我和娜娜。我将这信息素发送出去,直接干涉娜娜的思维讯息,令她见到了我眼中的景象。
娜娜啊了一声,露出微笑,说:“面具,真有趣,我和你心灵相通啦。”她转动长鞭,以左脚为圆心,身躯曼妙的转了个圈,如同美轮美奂的舞蹈。长鞭如月光般温柔散开,却又如毒蛇般无情而残忍,那些诺菲勒霎时被银光击中,银光从一个诺菲勒蔓延到另一个身上,游行过后,留下太阳灼烧般的伤疤,诺菲勒们叫的震天响,惊恐之中,他们抱头鼠窜。
我奇道:“你不杀了他们?”
娜娜摇了摇头,说:“唯有伽什。劳勃是不可原谅的。我们不能与如此多的诺菲勒为敌。”
判断的真是准确,周围如此多的诺菲勒,其中有不少甚至是数百年的年长血族,如果他们一拥而上,娜娜绝对抵挡不住。唯有将恐惧传播出去,令他们心生犹疑,不要激怒他们,伽什。劳勃,这操纵他们心生的恶徒,只要将他杀死,这些诺菲勒也将清醒。
伽什。劳勃后退几步,来到天雅身旁,他笑着说:“不要再遮遮掩掩啦,我的孩子们,神出鬼没似乎对他们没用,像其余血族那样真刀真枪的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