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欣面色转阴,仰首看着凤穆暄,原当他是个不错之人,哪想着竟是拿她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鱼饵钓鱼,终是会让鱼吃了,即便钓鱼者提杆的速度很快,却也不及一大波鱼的靠近。
“我为鱼饵,我又有何好处?要是丢了性命,什么都没捞着,岂不是得不偿失。”
凤穆暄看出她身上不佳,笑着安慰道:“你放心,你绝不会丢了性命,至于你能够捞着什么,就看你想要捞什么。”
薛云欣轻哼了声,他说得倒是胸有成竹,既如此,何不其亲自为之。
“是吗?那我要她们全死了呢?能捞着吗?”
凤穆暄笑着颔首:“能。时间的问题,不过也快了,你今晚上好好表现就是。”
“倘若我说不呢?”薛云欣语气不爽地反问道,“你能奈我何?”
凤穆暄摇摇头,面上笑意更浓,索性一把将她拉过来,抱着她坐在榻椅上,身子倒是比以往有肉感了。
“不能奈你如何,只是你要还想好好活着,就乖乖地呆在这儿。”
薛云欣倒也习惯他的怀抱,由着他抱着自己,就当是免费的靠垫:“为何是我,我一个薛家不受宠的嫡女,能给她们带来什么?”
“你说呢?”凤穆暄见她没有挣扎,这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你可以好好地猜猜。”
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上,带来怪异的感觉,她忸怩着身体。试图与他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可惜他的手抱得她那么紧。她完全是白费力,相反地背后变得滚烫,几乎是要将她的背脊烫坏。更甚至是她觉得臀部处有一硬硬地东西抵着她,几乎是要刺穿她的裤子。
作为看过活春、宫的她又怎会不知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况,面色不由得变得通红。一路红到耳根子处。同时在心中不停地咒骂着抱着她的人,真是与他的狗一样,色!连她一个黄毛丫头都不放过。
不行,她要反抗!
她开始大力地挣扎着,哪料身下的东西越来越硬,这让她更是面红耳赤。
“别乱动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凤穆暄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双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她分好。“乖乖坐着。”
“不要。我拒绝。”薛云欣红着脸出声道,那声音陡然于平日里不一样,带着一丝娇羞。
凤穆暄低低一笑,低沉的笑声甚是魅惑人心,他忘了,她懂得这些,这个臭丫头早些年就偷偷跑到他的地盘来观赏过活春、宫……
经他一笑,薛云欣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简直是羞死人了,也庆幸得棉兰被支开了,不然让她往后如何身处?
“坐好。你要再乱动,我真就不客气了。”凤穆暄收起笑意,正色道,“我还有正事要与你说。”
于他而言,她的确还太小,才不过豆大的年纪。他又怎会真去碰她,慢慢将她养大或许不错。
听闻,薛云欣当真不敢妄动,她僵直着身体坐着,咽了咽口水,生硬地回道:“好,那你说。我听着呢。”
凤穆暄望着她笔挺的背脊,无奈地摇摇头,腾出一只手将她摁回到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幽幽道:“有人怀疑你是孟思敏了。绮罗的目的除却接近你,还有就是验明你的真身。”
薛云欣乌溜溜的眼睛倏然睁大一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这身子就是薛云欣,任凭她们怎么验,怕都没有结果。
然后,下一句话就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撞了他的下巴,也装疼了她的脑袋。
“他们找到一苗疆之女,名为阿兰,会换魂术!”
阿兰?
是曾伺候过她的阿兰吗?
不,这天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不会阿兰。
“听柳风说,那阿兰与曾经孟府上的阿兰长得一模一样。”凤穆暄因疼倒抽了一口冷气后,又继续言道,“若是如此,事情或许要麻烦许多。”
“一旦阿兰受到威胁,极有可能让你魂飞。再者今夜是月圆之夜……”
薛云欣只觉得冷意袭人,若是魂飞,她是不是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踏上黄泉之路?
感觉到怀中人发抖,凤穆暄抱着她慢悠悠地说道:“你放心,你不会那般。毕竟你还有想做的事情,要是就这么离开,你会不甘心。”
“是,我会不甘心。可我……”薛云欣僵硬地点点头。
凤穆暄柔声道:“所以今晚上你做好你的鱼饵即可,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何要如此了。”
她做鱼饵是为了阿兰吗?
倘若真是如此,她倒是甘愿,毕竟这条命是阿兰所给。
“你确定当真可行?”薛云欣反问道,“毕竟昨儿个出了这么一茬,他们该是警惕点才是,又怎会冒然而来呢?”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来。他们以为我们该是如此认为,而放松警惕。殊不知……我的鱼饵正乖乖地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