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顾根本没想隐瞒,这种事情隐瞒没有任何用处,于是逸仙得到戒指顺利成为婚舰的事情,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镇守府已经传开,绝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
时间尚早,咖啡厅还在营业。
关岛捧着一杯可乐坐在吧台前面,趴在吧台上面,笑眯眯伸出白净的手掌:“继黎塞留之后,逸仙成为婚舰,不是华盛顿,所以我赢了……内华达,手链,我的手链。”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那么着急做什么?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内华达是粗狂的西部牛仔,不是内心纤细的女孩子,首饰什么的不值一提。
约克城搓着手,笑容委实贱兮兮的,她说道:“那个啊,内华达,说话算数,那一把匕首现在归我了。”
“好,你的。”内华达没有好气。
这一次她是真的有点肉痛,约克城索要的那把匕首如今挂在她的房间。
那不是哪一家商店买的工艺品或者武器,而是自己没有回到镇守府之前,在那一片遥远的大陆,叫做罪犯之城的哪一家酒吧替人看场子,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混黑帮吧,干掉敌人,偶尔得到的战利品。
据说从海里打捞起来的,难怪一眼看中,感觉相当亲切。
“哈,我的姐姐,接下来半个月,换洗的衣服就拜托你了。姐姐千万做一个好榜样,不要又耍赖。”俄克拉荷马的赌注很小。
内华达说:“就算你是我妹妹,如果诽谤我,我也不会客气,我就问我什么耍过赖?”
阿拉斯加捋了捋粉色长发,从后面抱住妹妹关岛,下巴搁在妹妹的肩膀上,她乐不可支:“哈,内华达,你那一套飞镖加飞镖盘现在归我了。”
“额,那个啊……”内华达说,“那是提督送给我的礼物,所以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阿拉斯加说,“拜托你不要说什么——提督送的礼物,无比珍贵的礼物,只有这个不行。他送的礼物不少,他还在镇守府,又没有离开,一件两件绝对是问题。而且,既然是提督的礼物,真的很重要的话,你还拿来赌?”
内华达一时无言,不知道如何解释,挥挥手,意思是你拿走吧。
越想越气,凭什么?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倒霉,不是说好幸运内华达吗?
明明大家运气差不多,绿毛鹤瑞鹤的运气就那么好,还有圣地亚哥,打牌水平那么烂,只懂一点规则,架不住牌好,乱打都能赢。
“拿走吧,拿走吧,你们统统拿走吧。”内华达端起酒杯,满满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喝完重重砸在吧台上面。
朱诺站在吧台后面,用白布擦着酒杯,撇撇嘴,赌狗是没得救的,跳天台吧。
内华达低着头,左手托着额头。
黎塞留成为婚舰,准备一场盛大的赌局,赌谁是提督下一个婚舰。谁知道刚刚开盘,华盛顿提着斧头找上门,没办法下跪求饶,好不容易得到原谅,穿上女仆装做女仆小意思。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轻言放弃,不过要小心藏起来,不能再被华盛顿知道。
就赌华盛顿是不是下一个婚舰,风险是有点大,以小博大,只要赢了赚好几倍。赌一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摩托变吉普。
只邀请几个靠得住的人参加,像是海伦娜就不行,她管不住嘴巴,至少在提督的面前是那样,如果提督知道的话,后面就不可控了,还有突击者是笨蛋,邀请了兔子普林斯顿,她居然没兴趣不参加。
本来想要赚一个盆满钵满,现在全部赔进去。
内华达一边想一边摇头:“你们说华盛顿吧,虽然不是秘书舰,基本也常驻在办公室,作为大律师经常跟着提督往外跑,为了一些远征合同,还有乱七八糟的纠纷,那么久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密苏里和提督那么合拍又亲密,有能力挑战列克星敦的存在,我们就不说她。黎塞留和华盛顿五五开,谁胜谁负都可能,我们也不说。”内华达说,“我是真的想不通,逸仙,逸仙也能超她车,这未免太逊,太没用吧。”
“还嘲笑人家南达科胖,南达科胖好歹有戒指。”
内华达说着,发现大家都不说话,陡然发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白色长发扎成马尾的女子坐在自己旁边,双手搭在吧台上,翘着二郎腿。
内华达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继续说:“真的,我也不得不说提督真是瞎了眼睛。我们华盛顿,我们大总统,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身材又那么好,火辣,能力出众,绝对贤内助,挑不出半点毛病。”
内华达转头,装作突然发现华盛顿:“咦,华盛顿,你怎么在这里?”
华盛顿一言不发,从腰间拿出“道理”摆在吧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