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谈敛重哼道,“莫要岔开话题!你输了!那就得按规矩来。
“道歉吧,其他的等道完歉了再说。”
解玉那会儿根本没注意他们在打赌,眼下听得糊里糊涂,由是皱眉:“什么规矩?”
裴寻今便将自己和谈敛打的赌说给了他。
解玉听了,手指微微一动,这剑锋便露了一寸,他嘴边含着丝轻狂笑意。
“要不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这样你既不用做那些蠢事,我也好还个人情,顺便给我爹爹送个新鲜的酒水壶。”
裴寻今:“……”
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不用。”她抬眼望去,那里,几个前辈也恰好走过来,“这赌,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谈敛也看见了他们,他敛下傲慢,恭敬奉上令牌:“诸位前辈,在下已经找到令牌,请前辈过目。”
为首的黄衣师姐接过,翻来覆去扫了眼,便道:“这位小师弟辛苦了。”
谈敛一喜:“谢师姐关心,这都是应该的。”
但紧接着,他便听那师姐说:“不过很可惜,这令牌是假的。”
笑顿时僵在了脸上,谈敛扭曲出一丝怒意:“不可能!怎么会是假的?”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怎会有假!
他用劲抢过,再一翻,表情顿时僵在了那里——
只见令牌的背面,眨动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不算大,且与细纹融在了一起,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黄衣师姐安慰道:“小师弟,切莫灰心,待下次入宗考核时,再来也不迟。”
这些外门弟子都是通过了初步考核的,可以留在南门弟子院,但并无仙君指导。
要想成为内门弟子,只能通过每半年一次的入宗考核。
更有甚者,已经在弟子院待了几十年了,也未曾通过,终其一生都只拿了个外门弟子的名号。
血气往头顶一涌,谈敛愤愤地将令牌往裴寻今头上扔去。
“你这腌臜的奴才!杂种!你敢骗我!”
裴寻今轻松接过,将令牌夹在指间。
“谈兄,道歉吧。”她笑着说,“其他的,等道歉了再说。”
“滚!”谈敛暴跳如雷,指着她对黄衣师姐说,“前辈,你要为我主持公道!这个泼皮烂货,全是她害我!”
那黄衣师姐原对这小师妹就有几分好感,又见谈敛因着一块令牌便对裴寻今破口大骂,不由得心生薄怒。
她冷下脸,将劝慰的话吞入口中,道:“小师弟,如若这般纠结于令牌,而忽略了为人品性,恐怕,还要多修炼些时日,再来入宗考核罢。”
此话一出,便定下了他这几年再不能参加考核的事实。
谈敛脸色变得煞白。
“如何罚我?”他声音颤抖,“分明,分明都是她的错!”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解玉突然出声了。
他佯作疑惑地看向那几位前辈,问道:“诸位前辈,我倒有一事不解。”
视线转而落在了谈敛身上,他问:“为何谈兄有寻今这样好的伙伴,却还不懂得珍惜呢?”
光看表情,到十足十的是个刚入宗的活泼师弟。
而这一发问,也引来了黄衣师姐的注意。
她看向这模样格外讨喜的小师弟,问:“小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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