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被冲击的一时回不过神来,太子为何在此的事都忘了问,瞬间站起来怒道:“我错做了什么!他弑君是事情!您为什么只问他不问我,河继县时他干了什么好事他知道!殿下,你没道理如此偏心!这么多年,苏义可曾做错一件让你不满意的事!可您竟然……”
牧非烟不自觉的握紧周天的手。
苏义见状,气恼的冲过去,把两人分开,指着牧非烟的鼻子开骂:“你算什么东西!太子如此对你,你还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你敢说你没想杀太子!你敢说当初的事不是你们的做的!良心被狗吃了!”
“够了!”周天头疼的拨开苏义:“就算他错了,你不会上报!非要半夜在这里弄出人命!”苏义突然蹲下身,深情的看着周天,仿佛刚才的事不存在般,诧异地道:“殿下,您怎么在这里?身边可有人跟着,贺惆贺怅呢?你一个出来,出了危险怎么办!”
子车页雪瞬间看向苏义,心想,他没看出周天在气头上,还敢转移话题?
太医慌慌张张的进来。
子车世已经是周天出了事,紧张的上前检查了一遍周天,发现她没事,才松口气,脸色也好了很多:“怎么回事?非烟怎么了?苏义怎么也在这!”
苏义见子车世在此,仿佛那晚他看到的事情,真切的在他眼前的发生,憋了很久的火气,瞬间找了宣泄口:“你怎么跟太子在一起!你为什么又跟太子在一起!凭什么!你是太子的近臣还是太子的幕僚!或者说你跟我们一样甘愿入宫伺候殿下!子车世!我敬你叫你一声少主!可你也别太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你是你!太子是太子!别一副太子是你一个人的样子!我们还没死绝!”周天恨不得给苏义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嫌这里人不够多!嚷嚷的全世界都听到你的声音就够了是吧!”
房里的太医、侍卫、太监,一个个吓的缩在角落里,为苏大人吼出的话,可能即将丧失的不值钱的小命经惊恐不已。
苏义撇开头,他说错了吗!太子出来,他们身为她的家人、臣子不知道,而子车世却跟着!于情于理说的过去吗!就算没什么,子车世凭什么跟着!他跟着就是不行!他还不如页雪有权利站在太子身边!
太医战战兢兢的为牧非烟止血,地上的血迹已经被进来的贺惆贺怅清理干净,绞架被抬下去,窗户打开,散开屋内的血腥气。
牧非烟被移到了干净的椅榻上。
周天与闹脾气的苏义对峙着,子车页雪站在一边,子车世站在周天身后,角落里跪满了奴才,顾公公胆战心惊的拽了拽主子的衣服,让主子快给盛怒的太子认个错。
苏义很有骨气的挣开顾公公的手,动也不动的站着。
房内的气氛瞬间变的诡异。
周天突然道:“行,你行,现在在外面,你的事本宫暂且不追求,出去!该干嘛干嘛去!”苏义顿时道:“不劳太子法外开恩!殿下把我凉在一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太子给苏义一个痛快,面对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人成天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你——”
苏义瞬间上前抱住她,头靠在她肩上,声音带着自责、委屈和控诉:“我有什么不好,殿下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查那件事?为什么不问我为何生气?
我知道我在您心目中越来越不重要,您可以怨恨我,说我不懂事,但我也有我的坚持,这么多年来了,我如果不关心殿下怎么会现在还为您查,您可以不在意,可您想过我吗?您出事了我怎么办?他们什么都有!
我只有你,你可以打我,可以惩戒我,可您最近却在忽略我,为了更多的人您越来越轻易的认定是我的错,殿下,我错了吗!担心您也错了吗!他们想杀你啊!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爱你!谁也不能让你死!”苏义紧紧的抱着周天,眼里闪烁着淡淡的泪光。
周天皱眉,却没有推开苏义的理由,当年焰宙天怎么死的自己心里有数,酒色掏空的身体,未免荒谬,谋杀?无疑那些人成功里,牧非烟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即便事后自己不追究,即便周天也认定焰宙天该死,审判着也不该是这些臣子。
苏义错了吗!不曾!这些人在封建王朝的制度里该死,就算苏义有私心,他的做法也谈不上过分,至少周天肯定苏义是最不想她死的人,不管苏义出于什么目的,若焰宙天的人生真遇到了生命抉择的事,在那个年代会救焰宙天的只有苏义。
时至今日,周天可以说她不在意当初的弑君行为,可以认为是焰宙天该有的惩罚,苏义只不过不那样看而已。
周天压下火气,语气好了一些,但不等于不追究苏义今天的莽撞:“行了,你现在回去,想想你错在哪里,剩下的我们回宫再说!还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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