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读其它的吧。”
“唉,还报读什么,似乎没有这个信心了,报读了也是自学的。三毛这么出色的也不可惜,何况我们这么平庸的人,其实,你也是有才华有发展的,我们这些碌碌无为的人还追求什么呀?”
沈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倾听,以为他不在意,事实他己听到心里,默默的作反应。
又有人买东西了,这时韩燕来了,我的话就变得活泼开朗多了,一失刚才的真挚和诚恳。
我和韩不停的嚷嚷,她说:“三毛整天说死的,这回她死成了,你也整天说死呀活的,看你。”
“你我有一天也这样吗?”我们不停的玩笑,沈说:“你们的感情还蛮好。”我说我们差点是…他说真是吧?
他打算走了,韩燕说:“我走,你陪她才对的。”
这句话真听得刺耳,我忙应道:“谁陪我都可以。”
沈再说走时,我恳请:“再坐一会吧。”
“有韩燕陪你不是可以了吗?”
我发觉,有时候依赖一点对方有一点小可爱,给了对方存在感。就象韩以前依赖我一样。
他走了,带走了我的情和意,带来了我的失意和忧伤,这种失意两人都很深了,或许就是这份失意才增加了相互的思念和渴望吧?
有时我恨他为什么这样理智,恨他为什么不表达?不揭开这薄薄的面纱?也许就是这朦胧,默默深沉的爱吧,才保持了我们现在这份友谊和交往,不然我们都会害怕。
事实我们都逃避,挣扎过,如果我们都不理智没良知不道德,这份友情就不再那么诗意和美丽。
为什么要超越?超越了就是一个悲剧。默默的爱,也是一种享受。
我们都把自己的爱藏得很深很深。
既然都不能得到,何必去面对可怕的现实?只要心里知道就好。
他走后,韩在坐了一会。这之前,中学的几个老师进来问沈:“几时调来这里上班的?”
我说:“今早。”
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他说:“老师买什么?老师买什么?”
我以为他会跟着老师们一起走,但他没有。
谈离别时,我说:“其实乐昌离这里也不远,要进来也实在不难,不过韩又拍拖了,进来也没什么好玩了。”
他说:“和谁?”
我说:“同单位的。”
道离别的话语己经说完,也没什么牵挂。
小白在对面望了过来,我也有了虚荣心的满足和快乐。
九一年一月十六日阴转晴
还能说什么呢?昨日有爱的温暖沉醉到今天还有丝丝,然后就消失了,仍然要回到无人问津,无人关心的现实生活里,每餐都吃一样的菜没胃口,想回家的心更切了。
真的,只要韩,沈他们来探望我一下,不用诉苦也不苦了,因为有人心里还记着自己,自己所受的苦难他们都是能知道能理解的,自己不用说他们也能感受得到的凄苦。
唉,理解又有什么用呢?安慰又有什么,又不用他们来尝受,只苦了自己,还是自我解救的好,拿电饭煲来煮饭就是了,调节好生活,也不用怄气难捱,好好的过日子吧。
他们也一样需要关心,而且还要在这里继续受苦,怎么说我都要走了,沈一定也很失意吧?会引起他们对命运对前途的忧心吗?
九一年一月十八日
看着阴天,那淅淅的雨儿也停了,算是回家的好日子。
十点钟快下班时,我仍是不愿上楼进那冷冰冰的房间看书,又围着炭火看书。
这时严刚和他同事廖来了,不知怎么说到三毛自杀了,严说电视也报导了,我说:“这样自杀真死得不痛快,宁愿割血脉,吃安眠药也不好,最好是跳河,清清白白的。”我拿刀子在试着。
他说:“哦,原来你是想过这么多方案的,不是也想来一次吧?用煤气不更快吗?”
“煤气太难闻了。”
“不难闻的。”
骆说:“这些人肯定有过体验,试过,连死的方法想了那么多,不是每天都在计划想着自杀的。”他们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