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落道:“我问你,那山贼中头戴白巾的汉子,是什么人?”
天阳道:“那是他们的副舵主。”
高落道:“你若非山贼一伙,怎会对他们的情形了如指掌?”
天阳问道:“我怎对他们了如指掌?”
高落道:“我们为何不知那白巾汉子是副舵主?”
天阳道:“这是祁风寨的强盗,你可知么?我在江湖上走动得多,见识自然也多!难道要像你这整日只会吃喝玩乐富家少爷一般无知么?”
高落道:“那白巾汉子,是你打倒的么?”
天阳道:“自然是!”
高落道:“依照惯例来说,杀人者需接受官府严格调查,等其证明清白后,方可无罪释放。而你,杀了那白巾汉子,便需找出他是山贼的证据,才能为自己脱罪!”
天阳道:“那白巾汉子并非我所杀,而是你们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高落道:“我们可不承认。你适才已然道出,他为你所伤,而他现下却身首异处,这其间的过程,却无人知晓。因此,你便不能洗脱嫌疑。哼哼!你现下乃戴罪之人,需羁押在府牢之中,等人找出你无罪的证据,方可释放。”
天阳道:“但你们也斩杀了多名山贼,为何不被拘禁?”
高落道:“你也说了,我们击杀的是山贼。而被你杀害之人,却极有可能是贫民百姓!”
天阳道:“我们打倒的人,性质相同,为何我们受到的待遇不同?”
高落道:“因为无人为你作证。即便有人帮你,他的言语,也没有让别人信服的能力!”
天阳道:“那么,谁能为你们作证?谁又有如此之强的说服力?”
贺云镜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我!我能为他们作证!”
天阳问道:“你作证?你当时又没在现场!”
贺云镜道:“这里所有的案件都由我来宣判!只要我信他,便可判他无罪!你这无权无势的少年,又有何异议?即便有不同的看法,你又能改变什么?”
天阳笑道:“既然如此不讲道理,你认为还能留得下我?”
贺云镜道:“范总捕在此,你能逃到哪去?”
天阳斜眼瞪着贺云镜,说道:“范总捕一身正义,他怎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我若无罪,他断然不会抓我!”
贺云镜大笑道:“你见他不到两面,居然成了他的知己?他听了这话,定然很是欣慰!”
天阳道:“那是自然!”
贺云镜道:“但你还是走不出这府衙之门!”
天阳道:“不如我们来试一下!”
贺云镜道:“只要你敢试,我就会对四海镖局不利,看咱们谁吃亏!”
天阳怒道:“你敢!”
贺云镜道:“我敢不敢,要取决于你的胆量!”
天阳道:“怎么说?”
贺云镜道:“你敢拘捕,我就敢动四海镖局!”
天阳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示意衙役将他抓捕。
贺云镜笑道:“这样才是良民。你放心,但凡安分守己的良民,我绝不会冤枉他!只需你的亲朋好友将‘证据’拿来,我便会将你无罪释放!”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向李清望去。
李清不看贺云镜的眼色,只是对着天阳耸了耸肩,故作无奈地说道:“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我不清楚你的为人,不能为你提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