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姜氏李氏确定了的结果。
李氏信佛,偶尔会借个什么由头,开个道场听师傅念经什么的,姜氏不甚热衷,可此事涉及到了凡姐儿,姜氏立即就慌了,李氏说什么,姜氏也愿意一试。
扶风也是如此想,既然是李氏开的口,又借着老侯爷的名义开的道场,扶风也就应了。
道场却也不是一日就能准备好,定在了初七,扶风心想,如若好了便罢,不好,便是管他佛还是道,总要试上一试了。
扶风的二等丫头绿绸却正在和木棉说话,“木棉姐姐,你真跟夫人说了?”
木棉瞪着大眼道:“这有什么假的?”
绿绸很是羡慕木棉的地位,在夫人面前什么都敢说。绿绸在司棋还活着的时候,因为机灵听话,目前已经成为了主院木棉和秋桐以下的最有话语权的丫头,可绿绸心思不止于此,她听说扶风已经在给秋桐找婆家了,她想要
能在秋桐和木棉离开后顶替上去。
木棉不理独自思考的绿绸,她忙着帮扶风回顾府的礼单忙碌。
绿绸想要立个大功,可是扶风虽说不算严厉,却为人清冷,不甚在意她,只有立个大功,才能让扶风对自己刮目相看。
绿绸坐在屋里细细思索,如何才能立一个大功。
丫头红翡来寻绿绸说话,红翡是严谦第三个姨娘白姨娘的二等丫头,红翡的姑母是绿绸的母亲,说起二人是亲表姐妹。
这侯府屹立百年,府里下人盘根错节,谁也理不清。
红翡来和绿绸发牢骚,“白姨娘越发难伺候了,成日里动辄喝骂,今日撵了我们出来,说是吵到她午觉了。真真是,我们轻手轻脚,哪里会出什么声音。”
绿绸如今在主院伺候,又得脸,丫头们很是羡慕。
绿绸不好说什么,便道:“撵出来不更好,省得做差事。”
红翡愤愤,“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我们这发就数你运气好,到了夫人院里。白姨娘这边的活儿,耽搁了都得补上,我还差着一双鞋呢。”
绿绸道:“你不带出来做?”
红翡捡了绿绸屋里的瓜子嗑了几颗,道:“算了,当出来散散,你今儿不当差?”
绿绸道:“我白日无事,秋桐姐姐说让我今日学着值夜。”
红翡面露羡慕,“你都能值夜了,看来是要升大丫头了。”
绿绸笑笑不说话。
红翡看了一眼关着的门,道:“我与你说个秘密。”
绿绸一听,立了耳朵,道:“你说?”
红翡丢了手里的瓜子,跑去拉开门看了一眼,才又栓了门。
绿绸看着红翡神秘兮兮的样子,越发好奇,道:“我屋里一般小丫头不敢来,你快说说,什么秘密?”
红翡压低了声音,道:“你猜我们姨娘为甚撵了我们出来?她当我不知道,上一次撵我,我就想着偷偷回去拿个活计,你猜怎么着?”
绿绸心痒痒,道:“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了?”红翡几乎咬到了绿绸的耳朵,道:“姨娘屋里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