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清清?”傅斯年抓着龙一的胳膊,“你们见过?”
果然,传言不假,这傅斯年的破甲处就是唐清婉。
“我们何止是见过的关系——”龙一朝着傅琰东的方向看到,“您说是不是啊,义父?”
“爸。”傅斯年回头,“清清来过冥门?”
傅琰东没有回答,他没有否认的态度,已是最佳的证明。
“你把清清怎么了?”
傅斯年猩红着一双眼。
“阿年!”
看着自己的儿子歇斯底里的模样,傅琰东敲着拐杖。
“阿龙那都是骗你的!唐清婉怎么会来冥门?”
“义父!”龙一提升了音调,“都到了这个份上,我有必要去要颠倒是非么?!”
“当年唐小姐可是怀着孕,就被你送进来了呢。”
傅斯年想过傅琰东千万种可能,他只知道他为人残暴,却未曾想傅琰东会那般对待唐清婉。
“闭嘴!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傅琰东的拐杖重重地打在龙一的身上。
龙一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在傅斯年的面前,他擦拭了一下嘴角咳出的血,“唐小姐的味道可真是美味呢。”
——砰——
这是,傅琰东第一次见到傅斯年嗜血的模样。
他最开始与林朽,也沾染着灰色的部分,直到后来生意渐渐做大,才开始漂白。
很快龙一的身体被射成窟窿,等傅琰东回过神时,傅斯年已经走远了。
“尸体处理干净。”
傅琰东交待着底下的人,“今日在冥门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一个字。”
夏日的川城,天气像孩子的脸,阴晴不定。
傅斯年走在磅礴的大雨中,安顿好林朽的林牧撑着伞追过去。
“少爷。”
有多久,林牧没有看到过傅斯年的眼泪。
上一次,还是在少夫人走得那个雨夜。
“您伤口去墨医生那儿处理一下吧。不然,淋了雨会发炎的。”
“是我当年,没护好清清!”
雨越下越大,浇熄的是曾经那些天长地久的誓言。
林牧扛着傅斯年来到川大医院,墨医生已经在电话中得知一切。
她召集几个小护士,在急诊室为傅斯年紧急进行伤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