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妾身只不过去换一下衣服,贤亲王爷和小王妃怎么就做出这等事情来了?”围观着的小丫头们一片唏吁声,站在外围的楚楚和玉儿相视了一眼,不知道这歹毒的女人说这句话什么意思?踮起脚尖往里看,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只听到一道凌寒如地狱鬼使般阴冷的声音响起:“你确定里面的人是小王妃吗?”南宫北堂望着地上凌乱散落的女性衣衫,脸色陡地铁青一片,喘气声急促,大手握成拳,青筋突起,如果这女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等苟合之事,别怪他翻脸无情。“王爷,都怪妾身不好,是妾身请了他们两个过来用膳的,本来今儿晚上妾身亲自下厨准备了几样小菜,想和小王妃日后好好相处来着,正好那贤亲王爷也在王府里,所以顺便请了他来,没想到妾身只过去换了一身衣服,他们,他们就做出这等事来?”柳媚儿自责的低垂下头,声音来带着轻颤颤的不安。南宫北堂根本不看她,大踏步的跨进去,身后的小丫头们自然不敢进去,赶紧分开站到两边,一抬头看到小王妃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呢,立刻慌恐的垂首叫了一声:“小王妃。”柳媚儿和南宫北堂听到小丫头们的叫声,一起回头,灯光下,柳媚儿的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一脸的难以置信,而旁边的南宫北堂只略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扫视了楚楚一眼,但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轻松,回望了柳媚儿一眼,冷冷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这?这?”柳媚儿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回头扫视了一眼地上女性的衣衫,细看才辩别出,都是一些粗布棉衫,根本不是小王妃身上的凌罗绸缎,都怪自已一时得意走了眼,心内暗自埋怨,忙垂下头。“王爷,妾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小王妃在外面,那这里面是谁?”柳楣儿纤手指了指侧室,南宫北堂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开去,掉头大踏步的走进正厅旁边的侧室。柳媚儿赶紧跟了过去,不知道里面是哪一个小丫头,竟然坏了自已的好事。楚楚亦跟着柳媚儿身后往里面走去,望着那摇摆如柳的身姿,心里暗暗冷笑,这女人看来从没断过陷害自已的心。侧室的软榻上,小丫头身着亵衣亵裤,红肿着眼倦缩在旁边,而龙清远正端坐在旁边,一脸的晕红,细细的汗珠子溢在脸上,长衫凌乱,露出健硕性感的胸部,好似极虚弱似的微喘着气。南宫北堂踱步走到龙清远的面前,大手一挥击向龙清远的胸前,龙清远就那么直直的受了一拳,冷凝着脸怒瞪着南宫北堂。“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在北堂王府做出这等事来?就算你再风流,也不该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惹出这等事来,”南宫北堂咆哮一声,再次举起拳,龙清远脸色一沉,凌寒的开口:“本王做了什么?”南宫北堂一听他的话,恼怒的准备再给他一拳,有脸做出这等事来,竟然不敢承认。“王爷,请住手,”楚楚走过去,清脆的叫了一声。南宫北堂生生的收回手,一脸狐疑的扫视着楚楚,难不成这女人想给他求情,脸色陡的难看异常,如果她胆敢说出一个字来,他的拳头就会毫不客气的击向她,看她以后还敢随便给人求情,南宫北堂恨恨的想着。“你有话说?”盛寒冰冷的声音,不屑讥讽的脸孔。“这件事不怪贤亲王爷,因为有人用了催情剂,”楚楚的话音一落,站在她身边的柳媚儿脸色立刻苍白,身形晃了一下,极力隐忍住心底的慌张,垂下头来,白晰的小手轻颤的握紧。“催情剂?”南宫北堂和龙清远同时开口,两个冷邪的男人相视了一眼,一起掉头望向楚楚。楚楚点了一下头,扫过柳媚儿的面庞,唇角挂着笑容:“一盆放在桌子上的夹竹桃,夹竹桃长年累月生长在阴湿的空间里,不能放在阳光或狭小的室内,会产生催情的作用。”楚楚的话音一落,龙清远的身形一闪,奔到正厅的膳桌边,其余的人也紧跟着他的身后走出侧室。“就是这花吗?”龙清远指了指桌上的花,先前娇艳花朵竟然慢慢萎缩起来,真是怪异的花草。楚楚点了下头:“是的,这叫夹竹桃,先前的娇艳是因为它释放催情剂的作用,现在窗户被打开了,它释放不了它的能量,所以便枯萎了,它只有释放催情剂的时候,才能开出最鲜艳的花来。”楚楚的话音一落,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的眸光同时扫向一旁的柳媚儿,南宫北堂阴沉着脸色,眸间一片暗芒。“这是怎么回事?”柳媚儿一看眼前的状态,早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啊,妾身不知道这花还有这作用啊,这是妾身从玉容妹妹那里搬来的,当时看它摆在阳光下,开得极漂亮,所以妾身才从玉容妹妹那里要了过来的。”龙清远的脸色铁青一片,自已无辜受了南宫北堂一拳,没想到这些事都是他小妾整出来的,眼神冷厉的盯着南宫北堂,摆明了是要个说法。南宫北堂高大的身形一移,坐到旁边的座椅上,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媚儿,往日疼宠怜惜之情一点也不见,挑高的剑眉如冬日中的薄冰般凌寒,眸子阴森森的。“来人,去把朱玉容叫过来,”一声令下,早有莲心院的小丫头飞快的奔出去叫朱玉容。厅里一时陷入寂静,小丫头们站在屋子外面大气也不敢出,屋子里南宫北堂和龙清远脸色阴骜的坐在座椅上,楚楚站在边上。柳媚儿跪在厅堂正中,身子轻颤,腿肚儿发软,整个思绪都有些混乱,王爷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疼惜自已,看来自已这一步棋走错了,昨儿个不小心听到朱玉容和向晓月那两个女人谈起这盆花的功能,自已便起了心思,只是没想到失手了,反而连累了自已。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的责任,只怕王爷心里都开始恼她了,一想起这个,仿佛有一盆凉风从头浇到脚后跟,透心的凉。她是我的女人侍妾朱玉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跟着小丫头的身后走进莲心院正厅。“妾身见过王爷,贤亲王爷,小王妃,”朱玉容小心翼翼的跪下来,偷偷的瞄了一眼跪在中间的柳媚儿,只见往日威风八面的柳侧妃,花容失色垂头丧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朱玉容低垂着头暗自猜测着。“桌子上的那盆花,你是从哪里来的?”南宫北堂冷硬低魅的声音响起来,朱玉容身子一颤,掉头望向右边的雕花圆桌,那盘夹竹桃果然摆在桌子上,身形一晃,脸色白了一下,镇定的开口。“那是妾身上次在街上买的,听卖花的小贩说,此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可开出极自鲜艳的花来,妾身想看一看,所以就买了这盆花。”“既然是你买的,怎么会在这莲心院里呢?”龙清远气狠狠的责问,唇角闪过鄙夷,想不到北堂王府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还自誉名门闺秀呢,这些女人的思想也不见得有多干净。“今儿个姐姐过去搬了过来,说想欣赏欣赏,”朱玉容立刻恭敬的垂首回话,堂上两位王爷的脸色都很难看的,自已还是小心点吧。“这花有催情的作用,难道你不知道?”南宫北堂的声音一落,朱容和柳媚儿早磕起头来,连连的哀求着。“王爷饶命啊,妾身不知道啊,求王爷明查,饶过妾身的无心之过吧,”两个女人不住嘴的哀求着,楚楚扫视了地上的两个女人一眼,这种事说真不真,说假不假,大概只有她们自个的心里最清楚吧,她都懒得看她们两个女人在这里演戏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对本王造成了伤害,都该重重的责罚,”一旁的龙清远可不管她们是不是有心的,竟然敢让堂堂亲王遭受这种事,本来还以为这柳侧妃对自已有意,没想到她竟然用计陷害自已,这个可恶的女人,龙清远在心里冷哼,俊逸的脸色越发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