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河镇后山一僻静处,凤晴一脸麻木的蹲在一颗树枝上。对面树上那货已经嗷呜嗷呜,时不时夹杂着几句人语的吼了两个多小时了。
几个小时前,那只猫跑去河里将全身洗了好几遍,又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才作罢。至于她,她的神经千锤百炼已成钢筋,从“动物又开口说人语”的打击中回神得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快。
回神后,她拿不准这只能吐人言的小猫是否会一些小法术,加上她晚上视力不好,也不敢再去招惹它,又怕它回来打击报复,只得在一处阁楼中躲了大半夜。
天亮后,她看到了一只趴在房顶,正在舔毛的小猫。本来她还不确定是不是那只,结果这货一见到她就炸了毛,恶狠狠的瞪着她,嗷呜嗷呜叫。得,也不用再去找了。
这只小猫,看起来还没成年,只巴掌大小,长得像狸花猫,只是两只耳朵上各顶了颗毛球,看起来格外可爱。就是鼻子好像过于肥大了些,感觉不大协调。
凤晴瞄了瞄那双萌哒哒的小肉掌,警惕的保持着安全距离,这货的战斗力可不像外表这么无害。
能口吐人言,想必和那只坑货狐狸差不多,狐狸精不知道跑去哪儿了,现在撞见的这只猫妖,可不能再错过了,一定要问问它们是怎样修炼的。
那时街面上已经稀稀疏疏的有人走动,于是她就将其引到了后山这处僻静地。
这小猫很是谨慎的巡视了一遍四周,顶着毛球的耳朵不停的抖动,似是在确认周围有没有人。
过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它就开始说人语了。
得利于这段时间的刻苦学习,凤晴终于能将一部分字和这世界的发音对上号。只是还没等她惊喜,就发现了个大问题:这小猫怎么说的全是脏话?
和上个世界一样,这家伙主要从几个方面来攻击对方:直接歧视践踏对方的,如长翅膀的丑八怪鸟人;辱骂先人长辈的,如我是你祖宗;再则一些不可描述的器官!
用词更是广泛,名词、动词、形容词、感叹词相互结合穿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剩下一大通听不懂的,根据联系上下文,估计也不是啥好话。
一开始凤晴还挺惊奇的,听得兴致勃勃、连连惊叹:果然哪个世界骂人都是大同小异啊!
半个小时过后,凤晴就有点无语了,这货怎么没完没了的,它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脏话?
一个小时过后,凤晴已经想弄死它了,这货堪比泼妇骂街啊!用词恶毒,一口气骂了一个多小时不带重样的,已经问候完她祖宗十八代,咒遍她的前世来生到生生世世了!
两个小时后,她已经麻木了。
这货估计也累了,开始嗷呜嗷呜的猫叫,只偶尔夹杂着一两句人语,大意是:
你这个丑不拉几的贼鸟,居然敢给你虎爷我泼大粪,你虎爷我那身尊贵无比的皮毛岂是那等肮脏之物能沾染的?我要将你剥皮抽筋——
三个小时之后,凤晴和它互换了位置,小眼瞪小眼。
见那货嗷呜嗷呜着从树上往下滑,她已经懒得翻白眼了:又来!
等它要接近自己这棵树枝时,凤晴翅膀轻挥,离开了位置飞到对面的树丫上,继续小眼瞪小眼。
她现在已经能完全肯定,这只猫除了骂人厉害,嘴特别贱外,什么小法术也不会!
凤晴知道猫爱干净,排泄完还要扒拉东西来掩盖脏物,所以昨晚才会想要气气它,毫无节操的加工了那条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