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很痛,上帝啊,我这是怎么了”越是思考女孩的jīng神就越是显得恍惚,痛苦。
“别急蒂娜,别着急,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张黎生有点不知所措的走到女孩床边,低声安慰着。
这时船上的广播突然响起:“‘伊丽莎白假rì’号即将靠岸纽约港,请所有乘客做好下船准备,游轮停泊后会有急救人员…”
张黎生听到广播,吃惊的脱口而出道:“‘伊丽莎白假rì’号回到纽约港了,见鬼,轮船不是停在大西洋一个岛屿港口里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纽约港了,回纽约了,我要下船,我要下船…”jīng神恍惚的蒂娜听到广播后竟穿着睡衣一下蹦下了水床,踩着拖鞋跑出了房间。
张黎生错愕间没有挡住女孩,等到蒂娜跑走后,他满心疑惑的站在床边想了想,以心念驱使山蟾跳入怀中,又拿了一件睡袍,步走出了船舱套房。
走廊上满是jīng神恍惚的青年,张黎生随着人流走上甲板,正看到一艘船身上画着米国国徽和星条旗的巨大牵引船,将‘伊丽莎白假rì’号拖进纽约港。
那艘船正是隶属于米国海岸jǐng卫队的‘圣玛丽’号,不过曾经相伴牵引船的海军军舰和武装直升机却不见了踪影。
少年慢慢走到船舷向岸上看,初夏已经显得火辣辣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照的港口里的数百辆救护车白晃晃的刺眼。
这时‘伊丽莎白假rì’号上的电机启动,游轮的悬梯开始缓缓伸向海岸。
甲板上,海岸jǐng卫队的士兵和声细语的开始安慰着乘客做好下船准备,张黎生则离开船舷东张西望的想要找到比自己先一步出门的蒂娜。
甲板上的绝大多数脸孔都显得表情彷徨,他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的搜索着,最后终于在背对悬梯的甲板一角找到了正和翠茜、谢莉娅两个好姐妹神情激动的不停讨论些什么的蒂娜。
“蒂娜,你没事吧?”张黎生走进女孩,将睡袍披到她的身上问道。
“我有事,黎生,”蒂娜看了少年一眼,大声叫嚷道:“翠茜和谢莉娅也都有事,我们忘记了很多东西,好像生命里最近的几个月完全是残缺不全的!
我感到你很亲切,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翠茜说你一定救过我们的命,可她也不知道这个想法从何而来…
真是见鬼,我们三个人甚至要凑在一起讨论很久才想起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
女孩失控的情绪引起了不远处一位气质硬朗,正用异常锐利的目光在甲板上不断扫视的中年军官的注意,他迈步来到蒂娜身边,“小姐,别担心,等会下了船,医生会帮助你们的。
放松深呼吸,别紧张,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谢谢,谢谢您少校先生,谢谢。”发泄出负面情绪后,蒂娜冷静很多。
一旁的张黎生这时却猛然发现,那位严肃的中年军官如果表情柔和一点,再换上一身褐sè西装,亦然就是不久前在他面前自称任职‘国家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马丁。卢克南。
而那名中年军官看清张黎生的面孔,瞳孔也突然一缩。
看到他僵硬的表情,之前就渐渐明白除了自己之外,好像其他人最近一段时期的记忆都出了问题的少年心中一揪,装作也已经记忆不清的突然问道:“少校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海难,一场严重的海难,你们是些幸运儿年轻人,走吧,我送你们下船。”军官深深看了张黎生一眼,便亲自护送着三个脸上不时流露出痛苦之sè的女孩,和神情故作茫然的张黎生走下游轮。
张黎生、蒂娜四人刚上岸就被几名护工手脚麻利的扶上了担架车,这时中年军人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向匆匆赶来的急救医生问道:“医生,您快看看这四个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消瘦的黑人急救医生用一支像微型手电筒一样发着蓝光的仪器快速检查了一下四人的瞳孔,“这四个孩子都有神经感官异常的反应,不过没有太严重的问题。
别担心孩子们,放松心情,救护车送你们到医院做一下常规检查,如果一切正常只要住院观察一晚,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男孩也有神经感官异常反应吗?”中年军官突然又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