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身子抖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响动,他叹息道。
“算了,我还是隐身吧,免得惊吓得你睡不着觉。”
言罢,整个人倏地消失不见,我面前的石板再次闪出幽暗的光来。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会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并不是时时在这儿的,对吧,唐?”
“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我挺直了身体,总算能喘口气了。
“你是男的啊,怎么拿声音那么媚?!”
说到这儿,我竟然显出沉浸的表情,一脸的向往。
“这,就是‘我’的奇特之处,想用什么声音用什么声音。”
“那,既然想用什么声音用什么声音,样貌不也一样?”
我反应倒是挺快,立时跟进。
“是!”
“是?”
是,你还用那个样子?故意吓我啊。
“那是我本来的样子,没有吓你的意思。”
似乎看到了我脸上的不满和怨怪,他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舒出一口气,我低语。
“大约,你看完我留给你的纸条了?”
突然间他转换了话题。
“嗯?”
我接道。
“那你作何打算?”
他似乎颇为关心我。
“没打算,反正怎么样都出不去,做终老此地,不做也是终老此地,既然是没区别,我何苦‘折磨’自己,你说呢?”
既然颇为关心,我何不趁此机会问个清楚,再做打算也不迟。
“其实是有区别的,我这么说,你信么?”
闻言,我怔住,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有区别?有什么区别?当初看到那张纸条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看着那么多的木头,我心里就没底了,同时也衍生了悲观的念头,随之绝望。
那么多木头,要劈成厚薄宽窄相等、分毫不差的两份,或许不需要多久,毕竟是熟能生巧的事。可是再分为四份,甚至最终要劈成如牙签大小的四方的“木棍”,那需要多久的时光?而且,我似乎又记起了上面说不仅要右手做到,同时左手也要做到这样?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