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征的脸也有些微红,可是看到面前的佳人如此害羞,他都不好意思再脸红了,大尾巴狼的本性又开始冒头,他缓缓靠近她的耳边,低低道:“你能主动投怀送抱,我很欢喜,男女相悦本是很正常的事,何必害羞?”
温热的气息撩在耳畔,她愈发慌乱,脸愈发红,但事关原则问题,她不能不竭力辩白:“大人,你误会了,我……”
一根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唇畔,他的目中是她无法了解的情潮涌动,低缓的声音透着若有若无的蛊惑:“……我很欢喜,我也思慕你,所以你要思慕我,就如我对你一样……”
非常绕口的话,却让她一时微怔,头垂得更低,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俏颜绯红,红唇微颤。
如此香软,如此可口,如此好欺负。
江含征定定地看着,心中那些君子约束瞬间就化成灰,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把她捞在怀里,鼻尖触着鼻尖,亲吻她唇角的酒窝,而后一举席卷他朝思暮想的唇。
不再是如羽轻触,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一个真正的吻。
吞噬着她每一缕香津,掠夺着她每一丝呼吸,侵略着她每一寸领地。
她心中如起了一场山呼海啸,心鼓荡得要跳出胸腔,而脑子却混沌迷乱,只是本能地推拒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吻得更用力……
“娉娉……”激吻的间隙,他在她唇齿之间低唤,喑哑缠绵,望进她眸中的目光溢满她无法忽视的情意,“这是爱慕,我爱慕你,不是轻薄……”
说完,再吻……
低哑的话语如一道波澜荡进她的内心,讶然,懵懂,不敢置信,无法理解……最后全化为一片混沌,被他席裹着,被动地仰起头,睫毛轻垂,陷入的他的怀中,承接他的深吻。
从此,空白一片的感情纸页上,便被这眼前的男人以这般强悍的方式,切实地烙下一枚鲜明的印记。
直到两人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她,让她伏在自己胸前喘息,而他则贴着着她的发丝,缓缓平复身体的叫嚣。
她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他却紧紧地圈着她不放,她便只好继续坐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她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所以继续忍耐,以静制动。
而他则是因为太过喜欢这样的氛围,心满意足,默默享受。
“还想去别的地方吗?”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的头顶低声问。
“不。”她的声音更低,几近蚊鸣,耳颈又开始泛红。
他目中蕴起微笑,心绵软如春风,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好,那我们就回去。”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脸红得几乎要爆炸。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硬生生地受着,如英勇就义一般,低头端坐,一动不动。
如此奇特的心性,让他心中浮起难言的柔情,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忍心再逗她了,就这样搂着她,安静地度过了下面的路程。
车子微微一晃,停在了官署前,她立刻慌里慌张站起身,连招呼也不打,一阵风似的掀帘而去。
江含征:“……”
怀抱空空落落,如他此刻的心,他难得地失神了一会儿,唇边泛起无声的苦笑。
多少人因为他的容貌优异、少年得志而爱慕于他,可是他看中的那个,却偏偏对他避之不及……
优美的凤目中一路凝聚的光亮缓缓沉寂下去,他站起身,又恢复了在众人面前的那副表象,沉稳自若,优雅和煦……
经过她的房门时,他抬手敲了敲,却发现里面毫无声息,他欲要再敲,手顿了顿,又缓缓垂下去,也罢,就让她缓一缓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与他容貌相同的男子冷冷地看着他,而后,转向那扇门,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如凝望了千年。
房间里,夏初菡紧紧地蒙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不见天日的大号蚕蛹,内心里咬着手绢直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