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虹手握涟漪剑,淡笑道:“你也许觉得自己早入天境,实力比我更胜一筹,却不知我十年前便可踏入此境!为了走的更远,我沉淀十年,才一举破境!现在,你还那般自信吗?”
李默书看了看涟漪,笑道:“剑不错。”
确实不错,李默书观之还在林清越的青羽之上,灵性比之明心的百年桃木还略强一些,这在凡间已属罕见。
“我赢了,它归我,如何?”李默书竟打起了涟漪剑的主意。
对于李默书这奇怪的关注点,傅青虹有些无语道:“老夫生平未尝一败,你若真赢了,归你又如何?只是你若败了,又当如何?”
李默书笑道:“我不会败。”
又是一阵喧闹,“一剑”竟也是天境,武林中竟一下子出现两位天境高手!
这场巅峰之战,越发有意思了!
“哼!无知,无畏!”
傅青虹冷哼一声,涟漪剑终于出手。
……
乾清宫,与奉天殿一墙之隔,却是观战的最佳地点之一。
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将乾清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兵士严阵以待。
隆逸皇帝百无聊赖地吃着冰镇瓜果,衣衫不整地躺在“叶知秋”怀里。
百官亦有坐席,正自饮酒赏月。
好一个荒唐筵席!
月下,奉天殿顶两道人影忽地飞掠交错,剑鸣声声,隆逸一下便来了精神,拍手称快道:“打起来了!终于打起来了!好剑!厉害!不愧是巅峰之战,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哈哈哈,来人,取朕佩剑来!”
一个小太监连忙取了佩剑,跪地奉上。
隆逸接过佩剑,便跟着那两道人影舞动起来,口中还对那小太监嚷嚷道:“朕的剑法如何?”
“陛下剑法自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小太监连忙应道。
隆逸的剑法自不堪入目,好几次险些割伤自己。他常年泡在深宫,不问朝政,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还有力气舞剑?
隆逸大笑:“赏!”
“谢陛下!”
众臣露出鄙夷之色。
便在这时,一队人马分开禁军,径直走了过来。为首之人一身甲胄,单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气势如山,不是晋王阮朝,又是何人?
“王爷……”小太监还没报完,便被亲兵一把推开。
对于晋王的无礼,隆逸显然不在乎,反而凑上前去笑道:“晋王来的正好,朕正在向两位武林高手学剑,你来点评点评。”
晋王默不作声,便这么看着他舞剑,临了,才冒出一句:“屁都不是!”
隆逸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哈,晋王果是耿直之臣,朕的剑法,怎比得上这等武林高手?你这奸佞,又用谎言欺瞒于朕,该死!”
手起剑落,那递剑的小太监捂着喉咙瞪大眼睛,临死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的死,自无人关心。在场大人小人,甚至都没人正眼看过他。
晋王直视隆逸,忽地笑道:“陛下,您在位已经十六年了吧?”
隆逸笑道:“晋王何有此问?今年是平阳十六年,朕登基自然也就是十六年了。”
晋王道:“陛下在位颇久,是否该考虑禅位了?”
隆逸一窒,纳闷道:“朕并无子嗣,禅位于谁?”
晋王笑而不语,隆逸恍然大笑道:“哈哈哈,晋王德才兼备,加冕乃是众望所归,倒是朕糊涂了!来人,备墨,朕这就拟诏,禅位于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