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她不是一个孩子了,她已经能够搂住我的脖子了,我诧异地想,你怎么会长得这样快。
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终究我们是来自不同的世界,流着不同的血液。
正当我无法拒绝又不能摆脱尴尬局面的时候,我最怕的事情出现了,门咯吱一声响了。
她推门的父亲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说,没有不合适的,我看好你,晓儿,这么亲切的,亲戚化的称呼让我不自在。
你准备一下,我都看好了,下个月你们在这里举行最隆重的婚礼,当时一愣得觉得是幸福太突然还是因为我不是凡世的人但又不能解释清楚而不知所措。
那种喜欢的声音逼迫我生硬地点头答应,答应之后是后悔还是高兴我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反正方家大小姐是那么地欢喜,从中我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地爱我。
其实自从我第一次在盘龙桥见他的那个夜里我就喜欢她,我总觉得她别与凡世的其他女人,一种特有的气质让我不能拒绝。。
之后的连着那几夜我都会去天台上看月亮,月亮那几夜一直是那么的明亮,但我心中总是阴暗的如那一朵云让我看不清天空中的那一轮皓月。
可是她,总是很高兴,很期待,恨不得一个月只有一天,那几夜,她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身后,为我端来我喜欢的点心和蜜茶,听她道尽凡间稀事,什么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
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心里只有我的城堡,这一轮我从小就记忆的圆月,我一个王子却要娶这样一个不是正统血系的女子。
月缺变化,纷纷扰扰,打乱我的心思。
那一夜,我照旧去天台看那熟悉的圆月,那是凡间的中秋节。
听凡间俗话说,中秋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就是说明十五的月亮不是最圆的,只有在十六的晚上才能看到最圆的月亮,难道月圆月缺还分得这么精准?
我从来不曾注意过,也没有听奶奶说过,估计是奶奶还没有讲到月亮的圆缺精准变化时就在战乱中离去了,毕竟我和奶奶只在城堡里仅有六年。
大概,也许,今晚的月亮在我们城堡上面也是缺月。
明天晚上估计才是最圆的时候,心中唯有期盼着能够看到今夜的缺月,等待赏月和供月的凡人们估计也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期待心情。
那夜有风,但我没有听到断锦裂帛的声音,不是因为风太小,而是我已经换下来了长袍,穿上了凡间最正式的衣服,在商场上与将来的岳父并肩作战,运筹帷幄。
那一夜,狂乱的风撕心裂肺地狂喊着,吹乱我的长发,将冷风无情地灌入我的衣领,等待月出的我不觉得太冷,一直到后半夜。
连陪我的独眼兽也开始打盹了,但依旧没有见到月亮的出现,风摆动云朵四散结合,遮住月亮始终没有让它露面。
估计此刻凡世的人也只是觉得很平淡,但我想起了我的城堡,在我六岁的年纪几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挡住月亮的夜。
我不相信,我一直等待出现,直到天明之时,云朵闪开月亮,露出带黑的泛白,我微微笑了。
这才感觉到天气的严寒,但已经冻僵的脸已然翘不起嘴,僵硬地给天空一个板着的笑容,随风飘荡,跟那月一样,是喜但忧,泛白的青黑最终消失在天边,躲进黑透了的云里。
阳光穿过云朵将光芒穿在凡间不知名的鸟的身上,让它放声歌唱,细腻的声音带来姐姐的那声救我回旋在我的心头。
发愣的我伫立在原地用已经冻僵的双腿支撑着两米再也没有长高的身体,忽然,背后一双温暖而细嫩的手插入我的腰间,我欣喜还以为姐姐来了呢?
但她开始说话了,我看了你一夜,不忍叫你回去,天亮了,我们明晚再看吧。
依旧是那样纯净的声音,这才让我知道了是方晓筱在背后,我转身而过,她伤心的欲出的泪水映得瞳仁透亮,我心中一种莫名的感动让我抱紧了她,好像抱着姐姐一样。
那个时候,她的发髻可以触及到我的嘴唇,润滑的发间透过水果的香味弥漫在我的身边,那天早上,我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这是我们第一次同居,她是那样温暖的姑娘,我抱紧了她。
姐姐那声救我悄然间掠过我的心头,让我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