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志坚走后,那传教士才凑上来,谄媚的笑道:“大主教,您给他那么多钱干嘛?随随便便给一张支票不就行了吗?”
“要让马儿跑,就要马儿能吃饱。”
巫狼脸上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来。这句老话,搁谁嘴里说出来,都饱含寓意。但那传教士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怔怔道:“可是大主教,你给了他钱,万一他不帮忙办事怎么办?”
“不会的。”
“这可说不准。”传教士打心眼里瞧不起陈志坚。在他看来,陈志坚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关系的富二代而已,不值一提。恕不知,他与陈志坚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就看见巫狼捻动着手中的念珠,对于传教士的话,丝毫不以为杵。淡淡说道:“别忘了,我们手里有百草丹。”
那传教士好似现在才明白过来一样,一双眼倏然一亮,转而悄然说道:“大主教,莫非你的意思是?”
“中坚力量,还是要控制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说完这话后,巫狼才倏然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屋外走去。
而此刻,在蜀南的边缘上,肖溪镇上面。青青百无聊赖的打扫着医馆里面的卫生。无他……闫教授那边她自然是帮不上忙的,现在陈仲景也离开了肖溪,几乎长时间呆在蜀南市那边。即便是匆匆赶回来一趟,也只是回来医馆里面看看而已。
此时的医馆里面,也就三个人。一个秦琴,从来医馆后,就一直坐在医馆后面的柜台看书。青青倒是好几次想要和秦琴说上几句话的,毕竟每天呆在医馆里面,能有个说话的伴也好。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次青青主动答话,都是一个满口说着,另一个静静的听着,是不是嗯上一声,表示还活着。久而久之,青青也渐渐的话少了许多……
而另外一个,自然就是青青母亲了。不过母亲虽然脑瘤摘除了,但身子虚,也不能时常呆在医馆里面。大多数时间是负责后勤的,上街买菜,回家煮饭,就成了母亲每天的工作。
这时候,青青刚将药整理好,坐在旁边的凉椅上休息。看到秦琴手中捧着一本《神农百草经》翻阅着,不由问道:“秦琴姐,你知道陈师傅多久回来不?昨天有个人上门来说请陈师傅去看病来着。”
“不知道。”秦琴几乎连头也不抬,手指伸出,轻捻书页翻动着。却紧跟着说了一句:“不过你可以问问张策。”
一提到张策,青青脸上就露出一阵落寞的表情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张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他前面在干嘛我不知道。”秦琴难得的在今天多说了几句话,沉吟了不过片刻,就继续道:“不过他现在就在医馆门口,你可以亲口问问。”
闻言,青青倏然侧头……
医馆的门口,张策那略带点风霜的脸映入了青青眼中。后者突然捂着嘴,那双眼似哭似笑一般,良久,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张策冲了过去……
“你回来了……”站到张策面前,青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点。松开手,缓缓说着。
却没想张策手一伸,将青青深深的拥入怀中,长出一口气后,才道:“回来了。”
“你小心点,可别伤了孩子……”青青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张策的肩膀。后者这才赶忙松手,才注意到,时隔不过三四个月,青青的肚子已经隆起老高,俨然能看出一个孕妇的模样了。
看到这一幕,张策才颤抖着手,想要摸,却又有些害怕一般……害怕自己粗糙的手隔着肚子也能伤到里面的孩子。
“摸吧,孩子现在估计还感觉不到呢。”
张策这才释然,隔着衣服轻抚着青青的肚皮。
抚摸了片刻后,青青才拍着张策的手,略微脸红的说道:“别摸了,别人都笑话了……”
“摸自己家的媳妇儿,谁敢笑话?”张策毫不脸红的说道。只是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松开了手,拉着青青的手,将她带到医馆里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