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丹在肖之清的指导下谨慎地取掉了幼小的胎儿,无意义的挣扎结束了。
她看看肖之清,他点了点头,自己动术去收拾东西。他拿起钳子和夹子,取掉牵引器和纱布。身边的护士开始认真地数着手术器械。
墨丹开始缝合切口。她想着肖之青的叮嘱,动作要轻快,井井有条,全神贯注,毫不分心……这些已经进入她的脑海,融入她的神智,成了意识的一部分。
当里外各层的肌肉都已缝合到一起,她深深地呼了口气。
他收拾起皮肤夹子,直起身来。
“嗯,不错!”
“谢谢!”
他在给她当助手呀,她有点不自在,但很快恢复了一颗平常心。他说过,要把她早日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妇产科医生。
他还说让她有朝一日成为“刀一把”……
墨丹踩了踩手术台的杠杆,把手术台放平了,又把患者遮盖好。
她越过罩单望着患者,她的眼睛睁开了,也正在看她。那眼睛有些浑浊,也也许是病痛折磨的缘故。墨丹知道她可能已经清醒了。
“好了,别担心!”
今天,墨丹感到既欣慰,又失落。她为手术的成功而欣慰,那被迫取出的胎儿却让她有说不出的失落……
夜晚,墨丹又来到了这个患者的病房。
床头的挂牌上显示患者名叫黄宛若,很温馨的名字。
墨丹来时她还没有醒来,护士小玲说,她曾醒来过,呕吐了一阵,度过了不平静的两小时,然后又疲惫的睡着了。
“她问过什么吗?”
“没有。”小玲脸上有个酒窝,性格温柔,说起话来总是轻言细语,“她迷迷糊糊的,啥也没问就睡了。”
“如果她醒来问些什么,你就告诉她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墨丹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怎么不见她的丈夫?”
小玲的眼里闪现忧愁,“她丈夫很忙,来了一会儿就走了,说明天再来。”
“哦……这样吧,假如她需要什么,或烦躁不安,你就叫我,我随时会到。”
墨丹走了,她在走廊上给墨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由于有病人需要,原定今晚的小小聚会取消,她要回宿舍去随时待命。
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拿出来接听,是白萍的声音。
“你就在南滨?”墨丹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对白萍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不能出来,白萍,对不起,咱们再找时间聚吧。”
这是毕业后的第二年,白萍打来了第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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