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终落去,几分真章独奏,为了谁?良人泪,流欲断,纷飞空扰人。
霜满尘埃,青草孤寂,为谁绿?空守候,意难舍,几缕忧愁思。
红尘戏人间,却入戏中戏,难舍,难舍,终究让人许生死,留有情,余有意。
一纸话凄凉,莫舍,莫舍,蒹葭之栖,伊人偎依,君之所归。
夕阳莫道哉,残辉映似血,斜梅空悠水,莫悲莫悲,暗香浮动情依旧。
殇莫姒,若兮虞,但留一片痴古情。”
琴弦似乎比之前更加动听,曲子更加是凄清,配上那摇曳的身姿,纵使杨延昭,也有些被打动了。
大半个时辰后,六朵金花以身子乏了婉约的下了逐客令,与那还死皮赖脸不愿离去的几人不同,何钰行了个礼,面色更加的凝重的离去了。
“兄长,你觉得如何?”
刚出了春满楼,何钰便沉声的问着,语中似乎有着些担忧,看完这六朵金花的表演,确实让他很有压力。
“还有几日举行比试?”
“不到十日。”
杨延昭低首不作言语的往前走了几步,继而望向何钰,“这两日我想些法子来,虽然‘云烟阁’四大花旦在技艺上逊上一筹,不过计出新奇,或许能扭转乾坤。”
春满楼,那些富家公子哥最终也抵不住那横眉冷目的小丫头,笑着脸出了院子,转眼骂骂咧咧起来,稍后又想起还有哪个想好的,便急急忙忙的往着她的房间赶去。
“小主,您身子还好么?”
院子中,琼裳被之前跳舞的五女围着,被面纱遮住的面孔看不出有何种表情,但是从左臂上若隐若现的那缕红色来看,应该是带着伤。
“没事,这些日子都言行收敛些,刚才那蓝衫的胖子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身边的家丁仅从琴音便听出我身体有疾,
而他从进院就是眉头紧锁,怕是大有来头……”
汴梁城的另一边,藏在深巷中的一间大院里,一黑衣人将刚拿入到手中的小纸条递上前,“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此人姓何名钰,府州人氏,与杨璟本是三醉庵学子,后弃学从商。
眼下来到汴梁城,想来是将生意转到京城,大人是不是要继续查探?”
凭着何钰与院子里几个新科进士的关系,再查,或许能查出几人与这商贾之间的关系,以士从商,乃是重罪。
屋中,坐着的人面若寒霜,剑眉之下,星盘点墨的双眼露着让人胆颤的冷冽目光,修长的手接过纸条,看了之后,随意般似的放在了一边的油灯之上。
看着那灰屑慢慢落在桌面上,冰冷的声音响起,“此事暂且搁置,昨夜在天街附近的刺客可是有了着落?”
“大人息怒,属下等正在加派人手进行搜查。”
“去吧,最好在罗网未禀报官家之前找到那些奸细,否则……”
声音悄然而止,那俯首之人却是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溢出,忙点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