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这是吓唬我呢,我胆小,你可千万别过来,不然我手一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就别怪我了。”
那俊秀青年哈哈一笑,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普娃子,你快走,爹给他们求情,你快走啊。”
事到临头,这摊主老汉到是有几分才智,单看地上躺着的这一圈,就知道仇结大了,自己又被捉住,一旦娃子丢了扁担束手就擒,指不得被打成啥样呢。
“放开我爹,饶你不死!”
普哥儿双目瞪圆,手里的扁担捏紧了,就要想动,可是瞧见那匕首又紧了几分,就浑身颤抖着呆在原地不敢动了,手里的力气也松了几分,毕竟他不可能在自己父亲出事之前将他救出来。
“怎么样?从,还是不从?!”
市井泼皮间的战斗,还讲什么信义不信义,能赢就成,起码这挟持着老汉的俊秀青年就毫不在意,反正赢了就好。
“张廷祖,你个瓜娃,说好不许耍诈,你拿着人家爹干甚呢?”
可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马上就发生了,那方才被威少爷训斥过的一个泼皮,居然出口训斥自家人来了,甚至还往前头走了几步,楞着脸唬道,
“咱们英雄好汉的,最是不兴这套,赶紧将他爹放了,大爷许久没这般快活了,要公平的和这小子打一场。”
这话纯粹是为了在那为首大汉面前表露自家的忠诚,毕竟刚才一直说规矩的,不就是威少爷吗?
“你个杀才,这等蠢话也说的出口,给我滚边去。”
可是,很快他又被揍了,还是那威少爷,一巴掌就抽他脑门上,然后才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才走到那被挟持的老汉旁边。冷眼瞧着那拿着扁担还想寻机救人的青年。
那挟持着老汉的俊秀青年,原本心里也没底,生怕对面瞬间冲上来救人,到时候他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好在这大汉走到身边,心里有了依仗,才安心下来,继续说道。
“这小子,有点邪性,大爷你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他,要是叫周围人瞧见了,咱们奈何不了这些不交保费的,那不是全完了?”
“哈哈~看你现在还狂不狂。”
大汉哈哈笑着,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就指着普娃子直接猖狂的叫唤了一句,
“你给老。子跪下。不然我可就一刀刺死你爹了。”
“主公?”
“再等等看,眼下你们出去,不是让老人家送死吗?”
李璟摇了摇头,不过眼下这一幕,不能不管了,就等着一旦那老汉脱离险境,就该自己派人上去了,不过无论是挟持老汉的青年,还是拿着扁担的普哥儿,他都有兴趣。这都是人才啊!
“普娃子,快跑啊!”
那老汉还在犹自的喊着,可是人伦纲常所在,岂是这样可以轻易抛弃的。那普哥儿甚至连想都没想,就把扁担给丢下了,
然后一头跪在地上,脸上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口中发苦的说道,“请放了我爹。我任由你们处置。”
这也是没办法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反抗,可是现在匕首离的那样近,他哪怕本事再高,也不能力敌啊。
“哈哈哈~”那为首的大汉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懊悔和不甘的神色,不知哪里被刺激到了,直接上去看了他一会,然后猛地一个巴掌抽了上去,然后看着一脸不服气的青年,猖狂的叫嚷着,
“这西安城里,义军就是天,老。子就是地,白天义军说了算,晚上老。子说了算,你算哪根葱,竟然敢和我动手!”
可是他猖狂的背后,却不知为自己的死因埋下了隐患,本来李璟并不打算要他的命,毕竟鼠有鼠道,大家各自生存都有自己的手段,但是常言道,天无二日,地无二主,此人如此狂妄,竟敢出此言,顿时恼怒。
“主公,可否用弩?”
身边的亲卫也怒了,此等人,死不足惜也。
“算了,只等这人松手,你们就直接上去全部拿下,除开此用匕首虏人着,和这对父子,其余全部拿下!首恶送西安府法办!”
李璟冷哼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就看那青年被几个人围拢上去,好一番殴打,可是见自家父亲在敌人手里挟持着,故而不发一言,任由这些人上来拳打脚踢。
那俊朗青年瞧着这一切,神情中有几分不忍,可就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言,但手里举着的匕首还是松了手,又伸手去拉了把那老汉,摇了摇头冲身边两个未曾上去的帮闲道,“看好了他。”
这世道啊~可还没等他发出一声感叹,就听到身后一阵风声,扭头一看,只见数十个魁梧大汉冲人群中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兵器短刃。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