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真的决意要去乐坊居住?”顾诺想要说服正在整理行囊的朝歌。
“嗯,我真的决定了,现在全金陵都知道我是乐坊的主人,我总不能还赖在顾府吧,而且我心疼那八百两银子。”
“这有什么不行,你可以来来去去,在这里爱住多久就住多久。”顾诺不舍。
朝歌放下手中的衣裳,认真地说:“你知道的,既然我要在金陵长居,我需要自己的住所,总住在这儿总归不好。还有乐坊得重新修整打理,需要我忙的事还有很多,我住在那边总归方便许多。”
顾诺只好认输,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
朝歌拍拍他的肩,“一定,我可视你为兄长,兄长自然要照顾我这个妹妹,我可不会客气。”她说的很自然,想要不留痕迹地和他保持距离。
话落,她的手掌明显感受到顾诺身体的抖动,他苦笑,“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朝歌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当然,一路从南山北上,颇受照顾,朝歌想如果自己有兄长也不过如此吧。”
顾诺不再说话,靠着墙壁,静静地观看她忙碌的身影。
“顾诺,顾诺。”是吴过的声音,又见他匆匆忙忙地身影跑进屋来。他喘着气,“顾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顾诺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让他坐下好好说,朝歌也给他递了一杯水。
“是,是太子。”吴过喝下水说,“杨大人被柳大人参奏了一本,说是关于长江水灾,朝廷给南方的灾款被杨大人私吞了。”
“柳大人?柳大人就是人称柳包公的柳太史”朝歌问道。
“是,就是他柳易。”顾诺说
“据说是有人将秘密账本放在柳大人的府邸门前。”吴过终于平静下来。
“是谁放的?查到了吗?”顾诺问道。
看来这场夺取皇位的战争终于拉开序幕了,又或者说在一位位皇子出世之际,硝烟就已经弥漫,现在只不过有人打破看似平静的湖面罢了罢了。
“这就不知道,据说早晨小厮打开门时就发现这本账簿,看来是昨天夜里就放在柳府门口。”
“那不是挺好的,终于有人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朝歌不屑地说。
“也是,杨则坤做的那些事,一本账簿可不够吧。”吴过笑着说。
“你们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出了顾府都不许谈论。”顾诺冷静片刻。
“知道知道,我们都晓得,他杨则坤是太子的红人,我们在外头怎敢随意评论。那太子会被推倒吗?”吴过好奇地问。
“太子哪有那么轻易倒台。”顾诺的表情有些凝重。
一本奏折狠狠地被摔在地上,朝堂上皇上怒气冲冲地发问:“杨则坤,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你给朕好好看看。”
杨则坤脸色惨淡,吓地趴在地上,“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皇上臣冤枉。”
“还说冤枉,你仔细瞧瞧这本册子,上面轻轻楚楚地纪录了你的每一笔交易。”皇上又将另一本册子摔在地上,“给朕仔细瞧清楚,到底冤没冤枉你。”
杨则坤见事情败露,已无挽救之地,撇了一眼太子,而太子默不发言,看来是无法挽救自己了,只能绝望地拜倒在地,老泪纵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知错了。”
皇上“哼”了一声,转而问道:“柳爱卿,此事你有何看法?”
“皇上,臣以为贪污灾银之事重大,杨则坤只是三品大臣应该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背后定还有人指使,望皇上允许臣继续往下查,找出背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