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宇一听大伯要到衙门找知县评理,知道事情闹大了。这事真闹到衙门,二哥的仕途定会受到影响,二哥丁忧三年,刚刚启用,这个关键时刻,若是被有心人做文章,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白振宇立即站起身来向白景年鞠躬:“族长别生气,不用跟这等无知妇人一般见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这妇人教好,让她这般胆大枉为,出言不逊。”
孙氏之前敢口无遮拦说一通大逆不道的话,很大程度见了白振宇的脸色。
见白振宇起身认错了,她心里不由得一紧。
白振新也趁机起身向白景年鞠躬道歉:“大伯别生气,是我们做晚辈的没有做好。您老为族里,为大家伙操太多心,大家都看在眼里。”
白振新边说边给白景年递茶,“大伯,来,先喝口茶。”
白振宇转身对立在边上惶恐不安的孙三太太厉声说道:“回去禁足一个月,府里的事交给四弟妹来打理。”
方氏愣一下,随即满脸欢喜的点头说道:“好的,谢谢三哥。”
白振宇扬声对门口的婆子叫道,“还不带三太太回去歇着。”
孙氏不服气的反驳道:“凭什么,我管家里,是阿娘让我管的。。。。。。”
话没有说完,见白振宇板着脸,两眼瞪着她,孙氏的话音越来越小,缩着肩出了祠堂。
白景年喝了两口茶后,叹了口气,“我这个族长你们还认吧?”
白振宇和白振新忙点头,“认,那能不认呢。”
白景年点头道:“你们既然认,那我就说句公道话。振天是白家子孙,振天和你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是兄弟,是手足。
换个角度看,你们二人,包括在京城的振明,你们都有庶子庶女,庶子庶女身上也流着你们的血,是你们的子嗣,是白家的根本。
孙氏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从小来说,是妒妇,从大来说,是残害白家子嗣,你们要知道这当中的厉害?”
白振宇和白振新开始只当是看热闹,被白景年一番提醒,方知这当中的厉害,他们每个人都好几个庶子庶女。
白景年接着说道:“老二家在京城,二房在青城的,就你们三人,今天族里的各位管事长辈都在,我作主,让振天一房从二房分出去。你们看?”
白振宇有些为难的说道:“大伯,毕竟母亲还在,而且母亲不在府里,这分家的事。。。。。。”
白振天接过话来,“我从二房分出来,不要二房一分钱的财产,只带走城郊的两处庄子,那是赵氏的陪嫁庄子,不算二房的产业。
母亲还在,虽然她没有生我,我始终是继在她名下长大的,从分出去开始,我每月给她一两银子赡养钱,一年十二两,十年一百二十两,我现在先付十年的。”
堂上的其他的长辈纷纷点头,白振天不要一分钱家产,赡养老人他本可以不管。
白振宇和白振新听白振天说不要家产,还给赡养钱,两人相互看一眼,点头应下。“好吧,那一切听从族长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