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个猪脑,很正常的,行么?!
“这,又是什么?!”霍寒景的目光,落在猪脑旁边的小碗里。
时念卿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听见了老板的声音:“兔头。”
“……”霍寒景。
老板说:“兔头,也是我们店里的最受欢迎的单品之一,尤其是里面的兔脑,简直就是精华中的精华。现在好多小姑娘都爱吃兔头。”
“……”霍寒景。
老板瞅着霍寒景没动筷子的意思,觉得他不爱吃之前介绍的猪脑和兔头,索性开始介绍时念卿点的其他小吃。
他说:“先生,这是鸭肠,你要不要尝尝?!我们的鸭肠,脆而不棉。”
“还有,这是鸭血。多吃鸭血,多身体好。现在的空气污染,这么严重,吃鸭血最好了。”
“还有还有,这是……”
“不用再介绍了。”在老板激情高昂,准备滔滔不绝之时,霍寒景冷沉着嗓音,无情打断了他。
老板有点懵,不过,只当霍寒景的性子冷,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太过嚷嚷,只能尴尬笑着点头:“好的,好的,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在老板走了以后,时念卿看着霍寒景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餐桌上。
在时念卿重新拿了双筷子,递过去,想要问他是不是想尝尝的时候,霍寒景却毫不犹豫,将椅子往后挪了挪,距离餐桌上那些可怕的食物,更远了些。
“……”时念卿瞅着他那模样,不由得想笑。
不过,她也能理解霍寒景的反应。
这些食物,他应该都没听过。毕竟,以霍寒景的身份,他每顿餐食,不仅精致,而且营养。像这般接地气的小吃,他应该从来没接触过。
时念卿很久没吃这么撑过了。
回总统府的路上,她坐在车里,觉得自己的胃都被撑痛了。
现在月份大了,每周都会长1-3厘米的腰围,已经快要达到极限。日益变大的肚子,不仅压迫到她的膀胱,让她每天晚上不停上厕所,而且,还顶到胃部。她每顿饭吃不了多少,便很撑,而且是撑得胃疼的那种。可是,毕竟身体是两个人的能量消耗,所以她吃了没多久,便会又饿了。
黑色轿车,抵达总统府,在大门口停下,进行安全扫描的时候,时念卿捂着自己的胃,可怜巴巴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霍寒景,我今晚吃得太撑了,胃疼,能不能陪我走路回主宅,消消食?!”
“……”霍寒景。
挑选完婚戒,时间已经很晚了,时念卿又去吃了个宵夜,再返回总统府,霍寒景垂眸扫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这么晚了,却散步消食……
虽然这行为,也的确很诡异,但,霍寒景并没有多说什么。
轿车,顺利驶入大铁门后,霍寒景让警卫停车,然后他率先推开车门,钻了下去。
尽管已经进入了总统府,但,从大门到主宅,却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主路,修得很宽阔。
道路两侧的花圃,由园艺大师打理得精湛又美观。而,每隔三十米,便相对伫立的用黑曜石打磨雕刻而成的霍家家族滕图,以及总统印,是那般的庄严与神圣。
主路,都缀着明亮的路灯。
白日里,出了太阳,所以晴朗的夜间,很冷,空气中凝结着薄薄的雾气,印着橘黄色的灯光,泛着无尽的凉意与萧索,却也安宁而静谧。
时念卿很久很久没有和霍寒景散步了。
两人并肩而行。
那倒映在地的黑色身影,不断拉长,又不断缩短。
时念卿盯着两人的影子,眼底渐渐起了笑意。
虽然两人都很沉默,但,她却很喜欢这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