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贡强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打沙漠地图的时候他就打野,一直狗到天命圈,靠自己近战的实力,拿刀一捅一个准。
陈渊相反,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因为招很阴,因此大多也能到天命圈。
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诙谐的气氛,陈渊没跟赵贡强他们打招呼,拿着手机出门打电话。
再回来时,脸上阴云密布,重开了一把游戏,看着屏幕上的“落地成盒”,阴云又加重了几分。
几个人都识趣地没出声,并把目光一齐投向了赵贡强,“强哥,吃鸡全靠你了!”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被搅了雅兴,陈渊没玩多久就回家了,站在家门口正输着密码时,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对面那扇门。
几十分钟前,远在南洋的陈向滨打电话说,最近新搬来一对夫妻带着个儿子,让陈渊去拜访一下。
明显的没话找话,不知道怎么的陈向滨就提到了李琴秀,直接踩到陈渊的雷区。
后来,陈渊就记不太清了,回忆中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和愤怒的谩骂。
“你还有脸提我妈?陈向滨你真不要脸…”
“陈渊!都那么多年了,你还要死抓着不放吗?是,我是有错,我他妈就是个混蛋,可你扪心自问一下,哪个人又是完全无辜的?”
…
楼层里的感应灯灭了,那扇门也随之隐藏在仲春静谧的夜里。
陈渊在关门之前又看了一眼那扇门,倒过来贴的“福”字剪纸,刺痛了他的双眼。陈渊从八岁开始就再也没见过春联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很用力地关上了门。
拼命地,隔绝那一家人都幸福美满,遮住自己的满身伤痕。
感应灯仿佛感知到了陈渊的情绪,在陈渊关门后还亮了一下,可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很快就凋零了。
…
果不其然,晚上又做了那个梦。
一直在耳边回荡。
李琴秀躲过男人纠缠般的吻,偏头问陈渊:“渊儿,怎么了?”
这时,令人窒息的声响被按下暂停键,但陈渊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不是不让你吃糖吗,你蛀牙怎么越来越多了?”
陈渊面对陈向滨的询问,咬紧了牙关,竭尽全力抑制自己出声。
可这是在做梦,一切由不得他。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地说出当年同样的话。
“我没吃糖。”
陈向滨何等聪明,自己心里有鬼,看谁都像鬼。
就这么一句话,他越想越不对劲,虽然陈渊不经常待在他身边,可他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陈渊从不撒谎…
这让本来都快到香港的陈向滨折了回来,直接捉奸在床。
“等下你不准出来!听到没有?!”陈向滨严厉地告诫陈渊,并把他锁在了书房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