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时辰未到,急什么?!”
城上的还很不耐烦。
“兄弟,快开门,敌人马上就要来了。”
“是啊,再不禀报就来不及了。”
“住嘴!瞎吵吵什么?哪呢?哪呢?还敌袭!”
城上的队头根本不信。
要知道,雷帅刚刚从江口回来没多长时间,他老人家也没说有敌袭的事啊!
雷彦恭当然不知道江口和岳州被拿下了,他认为,江口怎么也能抵挡的住,谁能想到此时李裕已经带着大军来了。
转过河湾,一座大城就在前方。
城头悬挂的匾额上赫然写着“武陵”两个大字。
“调斗舰前出围城。”
城上队头正不耐烦的呵斥吊桥外的败卒,猛一抬头,眼前出现了黑压压的船队。
啊!
敌袭!
队头抖手抖脚的拿起铜锣敲了起来,急促的锣声都听不出个数了。
城外的败卒见状回头,一屁股跌坐在地,指着城上的军兵咒骂。
可为时已晚。
待城内守军奔上城墙守卫时,城下的护城河里挤满了战舰。
雷彦恭跑回来有十几天了。
刚回来的时候,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荆南军追来。
可一连十几天都没动静,他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这两天他正琢磨去哪儿再抢一票,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这一仗打的,得不偿失。
自己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大量的战船。
这让他元气大伤。
他就怕向瓌、宋邺和师昌益来找自己。
他们仨是自己忽悠去打劫的,结果损兵折将,都是仅以身免。这样的结果,谁都接受不了。
要是他们找自己要赔偿,还真头疼。
这几天他借酒浇愁,昨天晚上他把满腔的恨意发泄在了刚抢回来的小妾身上。
正做着美梦就被亲兵摇醒了。
“酋帅,酋帅,大事不好。”
“啊?”
他睁开眼一瞧,是自己的亲兵。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他还下意识的伸手给自己的小妾拉上锦被。
“荆襄的水军把、把城围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