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几乎忍不住要跳下床去,在房间里暴走,一直走到jing疲力竭,然后沉沉睡倒。
正当柳俊彷徨无计之时,随着一声幽幽的喘息,一条柔软的手臂伸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随之整个柔软的身躯都贴了上来。
上帝!
太上老君!
如来佛祖!
诸天神佛,各位大大你们都在哪里?救命啊!
柳俊在心里痛苦绝望地挣扎了最后一下,然后就不顾一切地转过身来,一把搂住梁巧,像一个真正的十岁小屁孩似的,直截了当将脑袋拱到了她坚挺的胸前……
梁巧的棉布褂子里,是真空的,一颗硬硬的凸起顶在了柳俊的脸颊上,柳俊隔着衣服,张嘴就咬了上去,同时搂住他纤腰的手也不自禁地往那道弧线的顶部摸索过去。
突然……
突然梁巧发出了一阵轻轻的笑声,仿佛吃不住痒,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
这银铃般的笑声和不经意间的细微动作,犹如一瓢冰水,兜头泼了下来,将柳俊体内熊熊燃烧起来的兽yu之火彻底浇灭。
多纯洁的女孩!她可是真的将自己当成十岁小孩来看的。
柳俊自然而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也将身子往后缩了缩,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放在她纤腰上的手也收了回来,规规矩矩贴在自己的大腿上。
估计梁巧一点都不知道,柳俊心中刚才的天人交战是何等的激烈。她轻轻将柳俊搂在怀里,十分自然地在柳俊脸颊上亲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她说:“小俊,你知道不?姐喜欢你呢!”
然后抓住柳俊的手,再次放回自己纤巧柔软的腰肢上。
“姐给你留着,等你长大啊!”
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晚,柳俊睡得很安稳,很香甜。
……
回到县革委,柳俊带回一篮子竹笋和一篮子蘑菇。蘑菇是次ri和梁经纬、梁巧兄妹二人一起深入到枞树山最yin暗最chao湿的所在,花了一整天时间采来的。
梁巧坚持要同柳俊一道回老街上班。
梁国成和梁家婶子也未阻拦,帮人家做事,请假太长了不好呢。梁经纬怕他们人小受累,亲自护送到县革委门口,却是坚持不肯再进去打扰柳主任。
柳俊和梁巧一人提着一篮子山珍,略显疲惫的步履中透出浓浓的欢畅之意。梁巧更是不时侧头去看柳俊,眉目之间爱恋横生。大约在她想来,自己已经和这个男人(再小的男人也是男人)同床共枕两晚,而且亲口将喜欢的话说了出来,这关系就更加非同一般了罢?
如若不是柳俊年纪小着,旁人光从梁巧的神态中就能猜出点端倪。
到了县委常委二号宿舍楼,尚未踏进家门,就被严玉成家里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吸引了过去。
“什么大喜事啊这是?高朋满座的。”
柳俊一点不客气,大咧咧跨了进去,满嘴乱嚷。
“呵呵,小俊回来了。”
还没看清楚人,光听这声音就愣怔了一下——周先生!
“伯伯,你平反了?”
柳俊狂喜地叫喊起来。
严玉成正式就任县委书记,周先生一个戴帽子的右派堂而皇之坐到了县委书记的客厅里,非平反而何?一屋子的人都带着欢喜的笑颜,严玉成更是连连点头,师母则撩起衣襟不住擦拭眼睛。
“太好了太好了!”
柳俊高兴得在客厅里原地打转。
“咦,那是谁啊?小俊,是你的朋友么?”
解英眼尖,看到了在门外探头探脑却又不敢进来的梁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