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的很快,围着篝火烤兔子,让如歌不禁想起以前在蝶晴山,美人师傅和自己抢着兔腿的日子,那日子真是惬意啊,现在美人师傅,换成了修然师傅,其实也挺好的,修然师傅是绝色美男,又不和自己抢兔子腿吃。
如歌呵呵笑着,篝火光芒给幕修然印上了一种神秘的色彩,看上去十分诱人,连自己眼光太过炽热,如歌都没有发现。
幕修然也不知是否鬼迷了心窍,抬手在如歌头上轻轻一敲,如歌扁唇“师傅,莫敲头,该傻了”惹的幕修然捂唇低笑。
这情景,让如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心里甜甜的,其实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跟着修然师傅在这迷林里过日子,也许等将来的将来,还能和修然师傅结为夫妻,到那时候就该喊修然师傅为修然相公了,然后再生个大胖儿子,如歌心里暗自想着,脸上一片羞红。
惹得幕修然不觉出了一身冷汗,这小丫头不会又想整蛊了吧。
如歌要是知道幕修然心中所想的,怕是该哭了。
吃完兔肉,如歌满意的摸了摸小肚子,起身跟着幕修然去梳洗,林中不远处有池碧湖,水面波纹平静,映着一个大月亮,如歌哈哈笑着,跑过去捧起湖水捂在脸上,水温冰凉在这样的夏夜十分舒爽。
幕修然仅看着,摇头笑了笑,才动手开始梳洗自己。
如歌洗好转头看向幕修然“师傅啊,你在这林中多久拉”。
“怕是有好些年拉”幕修然回忆道。
师傅看起来也不见多大年纪,看来师傅很小就自个待在这密林中拉,如歌抱着膝盖坐下,信誓旦旦的对着幕修然说:“师傅,以后如歌一直陪着你”幕修然一愣,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这小丫头莫不是不准备嫁人了,真是个傻丫头。
梳洗完毕,幕修然又回到篝火边坐下,如歌懂他的意思,是要把竹屋让给她睡了,如歌就当自己不知,陪着幕修然在夜幕下坐着,以前在蝶晴山,美人师傅研究毒物,常把屋里惹的都是毒虫,更本无法入睡。
所以如歌早习惯了熬夜。
话是这样说没错,连日来的赶路,如歌其实早就乏累了,坐到后半夜,不知觉倒在幕修然肩上睡着了,幕修然笑笑,轻柔的起身,抱着如歌将她平凡在竹屋内的竹床上,如歌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抱着幕修然的手痴痴笑着。
幕修然挑眉,轻轻拉开如歌的手,转身出去了,对于幕修然来说,如歌与自己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迟早是要离开的,抛去这个层面,最多也只是师徒之情而已。
幕修然自小生活在迷林里,又加上童年遭遇,性子冷了些,对男女之事无所需求,他认定了自己要独身过完这一世的。
一觉醒来,暖竹温香,如歌大喜,莫不是自己睡着了,修然师傅抱着自己进来的吗?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装睡了,如歌从竹床上蹿起来向外跑,见幕修然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书卷看着。
如歌大喊:“师傅,昨个晚上是你抱我进去的吗?”如歌心中暗暗期待修然师傅的回答,这话说的,便带了三分撒娇的味道。
可惜幕修然不为所动,淡然的喝着茶水“你自己进去的”如歌愣了,有些失望的感觉在心头环绕不去,自己还有梦游的习惯嘛,唉,如歌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也没有注意到幕修然淡淡的勾唇一笑。
幕修然放下手中的书,向着林中另一边走去,如歌见了急问:“师傅,你要去哪里啊”幕修然停下脚步,给如歌留下一个绝美的侧脸“取竹”如歌笑了,大叫“师傅等我,我去梳洗,和你一道去”。
竹林离的不算远,只是有些山路,要上山道,抬头向上看,就能见到一排排的竹子,修然师傅走的有些快,偶尔有些泥泞的高地,便使着轻功飞上去。
如歌嘟嘴,她自小住在山上,这点山道她还上不去嘛,何况又不是师傅一个人会轻功,如歌别的武功不会,小时候惹祸被美人师傅追着跑,久而久之轻功也算不错,幕修然飞身上去,如歌也跟着。
只要不是什么悬崖峭壁,这样的小道对如歌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里竹子很粗看上去长的很不错,只可惜似乎没有看见竹笋的踪影,记得美人师傅说过竹笋在春秋之季才会生长,现下正是夏季,许是还没有长出来吧,等到秋季的时候,一定要来挖竹笋给修然师傅吃。
心中正美美的想着以后的事,修然师傅抬手将自己护到一边,如歌正疑惑修然师傅要做什么,只见他抬掌对着前方一推,一棵棵竹子便自个儿听话的倒下了,且都没有损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过不得修然师傅刚刚说是取竹,而不是砍竹。
“师傅,这莫不是内力吗?师傅好厉害啊”如歌在一旁小鸟般的叫着,幕修然见差不多了,便将竹子直接推下山,那竹子滚到不远处山脚下,等会在拿回去便是。
看竹子准备的差不了了,幕修然便提步向山下走,那动作一气呵成看上去潇洒飘然,如歌一时看的愣了,一脚踏上石块,不小心竟将脚崴了,山上待了这么久也有碰壁的时候,如歌气结。
“师傅”不知道怎的,这句师傅喊的有些委屈。
幕修然微微叹了口气,折身回去抱起如歌,一个飞身直接下了山,山脚便都是圆竹,幕修然也没理,抱着如歌回竹屋去了。
如歌此时好不得意,就算昨个晚上师傅没有抱自己,今个也算圆了早上的失望,幕修然身上有种独特的冷香,如歌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也不像是花的香味,总觉得这香味应该是自带的体香,在如歌心里毕竟觉着幕修然是神仙般的人儿。
回了竹屋,幕修然将如歌轻放在床上,大掌细细按着如歌的脚腕处,这样认真的幕修然如歌还是初次见到,只觉着全身都轻飘飘的,无法自拔,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一辈子就好了,这是此时如歌的内心写照。
幕修然按了一会,将一个白瓷的小药瓶递给如歌转身出去了,意思很明显,你自个上药,如歌看着幕修然的背影呵呵一笑,将鞋袜脱去,打开白瓷小药瓶将药倒在手上,放在鼻前嗅了嗅,没有很浓的药味,反而是一股清香,非常好闻。
涂在脚上凉凉的,刚刚的疼痛感顿时便消失了。
不过这药膏如歌却觉着十分熟悉,这应该是师公的“白玉膏”啊,修然师傅怎么会有呢,以前在蝶晴山,美人师傅常给如歌用的,说是师公的独门药房,一抹见效,千金难求的。
不过师公都仙去俩年多了,这药瓶也不是师公常用的酒红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歌真是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