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成。”
闺女现在放下了,她比谁都高兴,“那你跟小子说说话,我去让你嫂子杀只鸡,一会儿让小树去喊你爹他们,让他们早点回来。”
“嗯,去吧。”
顾小梨点头。
但,霍景鸿却喊住了她,“婶儿,千万别破费了,我一会儿就得走,我娘也还等着我回去呢,就不留下吃饭了。”
眼下大环境不好。
家家户户的粮食都紧缺,虽说眼下秋收后才分了粮不久,但那点儿粮食可是全家一整年的口粮。而且根据规定,一户里就只能养两只鸡。
这养大一只鸡,多么不容易。
就这么杀掉,太可惜了。
“要的,要的。”
郑玉秀从堂屋里给端了一只白色的,印着大红花和“劳动最光荣”字样的搪瓷缸,塞进了霍景鸿手里,“孩子,先喝点糖水暖暖身。”
这年头,买糖得用糖票;
一户人家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斤糖票;
糖,金贵!
能用糖开水来招待的人,那绝对是家里最尊贵的客人。
“谢谢婶儿,太麻烦你了。”
霍景鸿有些受宠若惊,站起身接过搪瓷缸。
“你们先说话,我去地里砍两根青菜回来晚上吃。”郑玉秀说着,拿了菜刀,转身去自家自留地里去砍青菜了。
郑玉秀走后。
霍景鸿才看了过来,“你胳膊怎么了?”
其实,他刚刚就注意到顾小梨的不对劲,只是人多,他也不好说。
“你还说,大哥,你刚刚那一下子……”
顾青柠说起话来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但很快又怂了下来,声线软软的道,“我胳膊被你扯脱臼了,根本抬不起来,痛死了都。”
“呵呵。”
霍景鸿低低的笑了一声。
刚毅的面容上,因为这一抹笑,多了几分柔和。
“你还好意思笑!”
顾青柠一副恨不得啃对方一口报仇的样子。
“伤了胳膊,怎么不知道早说。”亏得他还先看了那个不讨喜的顾小翠;
要是早点发现顾小梨伤了;
他肯定先给她接回去啊。
“我说了,还不是得等你看好顾小翠啊。”顾青柠一句话,让霍景鸿竟无言以对。
医者,父母心。
在病人不危急性命的前提下,的确是得按照顺序看病,当时顾小翠哭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