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大哥,可是有着云清的下落了?”
江云春摇了摇头,叹气道。“就是没寻着,方圆几十里都问了去了,没人瞧着云清,也不晓得是出了啥事儿,这可咋整,云清一个姑娘家,若是出了事儿,俺咋跟爹娘交代。”
江云秀也知晓这事儿,想着便从床上下了来,道。“大哥,不如去报官罢,没法子了。”
“俺去报官了,这才回来,衙门的人说道,定是会打发人去寻,也不晓得靠谱是不靠谱。”江云春心里作难,爹娘去了,铺子没了,若是这般也都还成,可谁能晓得这会子云清不见了人。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可能说道不见了就不见了,道。“五丫说道云清是念着娘往回给她买糕点,可是问道了那糕点铺子的人?”
“问了,咋能不问道,那铺子老板说是没瞧着云清上他那铺子去。”
“云清出了绣坊,定是有人瞧着的,那又不是夜里出去。”江云秀说完便下了楼,随后出了绣坊,将去铺子这条街上住的人开铺子的,都挨个问了个遍。
有说道瞧着是瞧着往街道前边去了,后边没瞧着,也有人说道,没怎的注意上。
这也是,谁平日里无事瞧着别人走,江云秀问道过后再去了糕点铺子一趟,也都是得了一样儿的话,均是未瞧见过。
“快去看呐,巷子河里边死人了。”
突然有妇人来说道,好些人听了后,搁下忙活,便紧着去了巷子河那边,江云秀一愣,江云春赶忙跑了过来,道。“走去瞧瞧。”
等江云秀和江云春赶到河边时,河边围满了人。江云秀和江云春挤到河边往河里瞧了瞧,见着河里边浮着一个人,江云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云春也顾不上别的,噗通一声跳了下去。紧着将河里边的尸体拉扯到了岸边,等将人翻过来一瞧,不止是江云春愣了,江云秀更是愣征在原地。
怎的会是三婶?这到底是怎的回事?
“哎哟,你说,这人咋就这般想不开,好端端的跳河做甚?”
“是啊,日子过得不好,也不能动了这般念头。”
江云秀听着大伙的话儿,紧着去了江云春身边。她本身是死过一回的人,瞧着那面色发青毫无生气的尸体,倒也不怕。
这瞧着不像是自个跳进河里溺水的,随后便瞧见了三婶脖颈上边有道掐横,虽是印子浅。但还是能掐得出。
溺水的人,不会是这般。
想了想,还是离了去,江云春瞧着不是自家云清,放下了心,可这三婶也是自个认得的,见着江云秀都走了。索性也不管了这事儿。
后边尸体在河边没人寻,有人上了镇长屋里屋说道,尸体总不得搁在河边,打发人将尸体送去了义庄。
云清寻不着,江云秀本还想着寻上三婶,可现下三婶却是死了。想了想,还是得问清实这事儿,紧着去了余家村一趟。
余家村是个小村子,江云秀与江云冬到了村子里边后,便问到了耗子娘的屋。
耗子娘屋里是个小院子。这会子院子门是关着的,江云秀敲了敲了门,便听着院子里边有脚步声到了门口来,道。“谁来了呢?”
江云秀没吭声,往门口边上挪了挪,示意江云冬别动。
等门一开,里边人探出脑袋,瞧着是耗子娘后,江云秀赶紧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门,耗子娘顺势跌坐在地上,瞧着来势汹汹的江云秀和江云冬,忍不住有些心虚,道。“你们。。。你们是谁,上俺院子来做啥?”
“呵,婶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一阵子上了我铺子里边去那般折腾,倒是忘了这事儿?”
耗子娘听了这话,当下便从地上站起身,拍打了身上的灰尘,道。“俺啥时候上了你铺子里去折腾了,这般没影的事儿,别跟俺屋里瞎扯道,你们要是不走,俺可就喊人了。”
“我瞎扯道?你当江家镇上边那些人都是眼瞎耳聋呢?喊人?好啊,你现下便喊,喊得大伙都上你屋里来,正好我也有事儿要问道大伙,你也别磨蹭,赶紧喊!”江云秀说着,呵斥一声,吓得耗子娘缩了缩肩膀。
“你。。。你们想做啥,俺啥也不晓得,你们找俺做啥?”耗子娘说着便要往屋里跑,江云秀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拽着,只见耗子娘疼的面色发青,道。“撒手,赶紧撒手,哎哟喂,俺的胳膊,疼死俺了,赶紧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