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回来后,江云秀好生照料着他,身上的伤势还算恢复的快。
方锦发觉,自个越是离不得江云秀,虽是两人已是夫妻,可心里有着事儿瞒了她,总觉得隔阂了,瞧着江云秀对自个这般好,方锦心里越发的不是个滋味。
见着江云秀准备出去,方锦唤住了她,道。“云秀。。。”
江云秀瞧了一眼方锦,这两日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他是有话儿要与自个说道,见着他又是这般,便道。“锦,你有话儿且说道便是,我们现下是夫妻,没甚的话儿不能说道的。”
听了这话,方锦张了张嘴,还是不敢,他担心自个一旦说道,江云秀定是会恼他,随后笑了笑,道。“不过是想问道我们何时能回遥城?”
“原来是这事儿,下个月十八是郡王爷大寿,张二少爷托了我绣品的事儿,另着郡王妃也送了请帖,到时定是要去锦云城一趟,等到了下个月你身上的伤也好着差不多,一块儿去了锦云城便回遥城,你觉着如何?”江云秀是这般打算,回头绣品忙活好了,她再与大掌柜商议一番。
“自是觉着好。”方锦听了这话,更是将话儿给埋在了心底,知晓是要去锦云城,他也想起了莫府就在锦云城,同时心里也是有些担忧,怕江云秀遇上莫言。
江云秀去救了莫言的事儿并未知会方锦,有些事儿该说道的说道,即便没那意思,怕是知晓了也难以解释。
时日过得也快,江云秀画好了绣品的样式便成,后边倒是另着画了一幅样式,等忙活出来后,便打发人往尚书府送去,权当是为了当初在莫府时回的礼。
尚书夫人自是知晓江云秀在京城,却是也没上这儿来走一遭。也没打发人过来,江云秀没上府来,怕也是因着她如今是个下堂妇的缘故,既已不是莫言的妻。也就没了甚的瓜葛。
林莹定了一门亲事,这几日一直没出门,虽知晓她不想嫁人,可二掌柜做娘的也不易,听说是嫁进京城陈家做续弦,林莹的年岁早已过了嫁人的那会子,现下也是个老姑娘了。
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定是不会娶了一个老姑娘,做续弦说是不大好听,可好歹也是正室。
林莹若是想嫁个从未娶妻的男子也是成。不过是门不当户不对罢了,二掌柜到底是瞧人瞧得准,林莹这一嫁过去,倒是过的惬意。
转眼便要到十八,忙活好的绣品一早便打发人送去了张府。江云秀仅仅是备上了礼钱,别的物什倒是没怎的准备。
郡王爷大寿,自是也请了泉州国公主和使者,提前几日,一同出发去锦云城。因着泉州国公主一路同行,圣上自是打发人护送,而这来的人正是詹林。
许是因着江云秀上回画的画儿。玉麟瞧着詹林来了,便是一脸的不屑和嗤笑。这也笑的詹林莫名其妙。
方锦的身子好得多,经得住这舟车劳顿,倒是不知晓张良上了哪儿去,从方锦去了金纺后没隔几日,张良便没了人影。
江云秀倒是顾不上他。张良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虽是面上瞧着没个正行,到底还是有些神神秘秘。
原本还担心泉州国公主对方锦上心思,可后边瞧着,这泉州国公主倒是时不时向她说道詹林。她也乐意这事儿,该说道的说道,不该说道的她也不知晓。
这一路上人多,去锦云城不过也是五六日罢了,因着泉州国公主在,路上的行程也拖沓了不少。
上回方锦上京城找江云秀,特地带上了二哥给他做的轮椅,倒是轮椅也不见了,好在江云秀又请了京城里边的木匠再做了一个。
“今日怕是赶不及上前边的县城了,不如就在这儿过一宿罢!”詹林说着便下了马,命众人在原地歇息。
现下快天黑了,江云秀听了这话,从马车上边下来,随后拿下了轮椅,这才将方锦扶了下来。
江云秀瞧了瞧周边的环境,倒是个山清水秀的地儿,随后便推着方锦四下瞧瞧。
玉麟一听要在荒郊野外过一宿,难免有些新鲜,随后便下了马车,与丫鬟去了前边的小溪水。
“你们几个随在公主身边,好生保护公主。”
“是,少将军。”听命的几个人便去了公主那边,剩下的人便去生火搭锅。
等着天儿黑完全后,江云秀等人填饱了肚子,便进马车歇息,路上来时,便是江云秀和方锦一辆马车,玉麟和几个丫鬟一辆马车,詹林带来的人均是骑马。
方锦虽与江云秀同榻而眠已不是第一回,可这般相拥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些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