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国的海盗,宁德的屠城,我回登州都会跟皇后说,山东的政务改良试点,稷下学宫对官员的培养,必须要搞下去,要成功,向全国推广,尤其是那个民意代表,也要组织好,层层构筑衙门,要给他们授权,逐级建设好,让百姓也好,军士也好,有冤情可以有伸冤的通道,不至于再出现这种暴虐之事!”
叹了一口气的郑太后继续说。
“士大夫中虽然有宗泽,李光,陈过庭这样的忠臣,坏人还是太多,你和皇后主导的工匠子弟学校我看很好,我大宋当于百姓共治天下才是正途,像那些站在百姓对立面的士大夫,但凡渎职,触犯律法的,该流放的流放,让他们跟着海盗去扶桑挖矿!”
李敬和两位太妃都笑起来,郑太后也轻松了很多,还是放不下她的茶园。
“李敬,此番驰援福州,如果顺利的击败叛军,搞清楚建州的情况,我还是希望去建州一行,看看茶园,大宋财富之地,知名茶乡,不能这么毁了!”
“可以,到时候我看看把吴谈派给太后,让他跟您一起去!”
“你继续南下,兵够吗?”
“据说福州有些守军,我们可以给他征用了!”
李敬从登州出发,只有两艘昔日出访高丽改造的客船和两条驳船装载士兵随行,四条船两千多,另外两千多作为搭配水师的陆战队分散在十条蒸汽新船上。
原计划这两千多吴谈带着,跟着郑太后到北苑茶园。
如今看来,两千多的兵去建州那种兵荒马乱,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肯定不够。
郑太后带着两位太妃和公主在李敬船舱呆到了很晚才走。
李敬抱着乔清澜,顾无双的也没有睡几个小时。
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抵达了福州。
舰队没有惊动对手,船队进入闽江不久,吴谈亲自带着骑哨就去查探消息了。
回来的消息,让李敬有些吃惊。
不止是吴谈一路,吴谈下船以后,李敬还让一起长大的几个弟兄也去前线侦查。
带回来的消息都差不多。
攻城的叛军人数并不多,天一亮已经展开攻城了,他们还制作了火药,试图炸开福州城门没有成功,把城门楼子炸的漆黑。
让吴谈奇怪的是,福州城头的守军很多,城墙上战的密密麻麻都是人头,还都穿着粗制的铠甲,至少有三万。
是攻城叛军的二倍还有余。
尤其是攻城叛军至少还裹挟了一半的平民,从刀逼着他们填埋护城河。
也不知道守城的将领叫什么名字,就是没有出城反攻。
眼睁睁看着这些被裹挟的无辜百姓送死。
“李宣抚使,叛军裹挟着百姓,看起来人很多,可是这些人的打法,跟凶残的金狗还真没法比!让我带兵去吧?”
到福州的靖字厢军加上水师陆战部分,一共也只有五千人。
城外的叛军加上裹挟的平民,远超五千。
论人数,靖字军是没有绝对把握的。
可是跟金狗交手那么多次的吴谈,看着这些叛军的组织,打法,更像是看小孩打仗。
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吴谈,有没有把握把所有叛军留下,尤其是叛军的大小头目,必须要抓住或者击毙,要知道,击溃对手,相当于放这些恶行累累的罪犯去害人!”
“应该没有问题,我们有八百骑兵呢!”
“敢立军令状吗?”
“敢!我就不信,我刻苦训练那么长时间的靖字军,连辽东都打了一个对穿的部队,拿不下这建州叛乱的厢军!”
“好,此战交给你指挥了!郭槐安留守,林正风带着水师陆战营服从吴谈指挥!”
“喏!”
“通知所有押正以上的头目,不可轻敌,把对手当成最凶残的金狗主力!”
“喏!”
对于李敬下放指挥权,赵玉盘和赵福金一点都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