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徐北枳打趣道:
“这是北凉道经略使大人的那一套吧,三见三不见。
其中一条,不见凉王不下跪。”
皇甫枰无言以对。
与这位性情叵测的北凉新王相处,用言语表忠心,实在是徒劳。
不如站着,本本分分做事。
妄图揣测其心思,离死也就不远了。
“倒马关之事,进度如何?”
“禀王爷,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不敢耽搁。”
徐北枳迷糊,倒马关,有什么计划吗?
看这架势,应该不是一般小事儿。
否则,以这位北凉新王的本事,断然不会亲自过问。
徐千秋挥挥手道:“如此便好,你忙你吧,堂堂将军,总不能歇着。”
皇甫枰手心满是汗水,步步后退。
轻轻掩上房门。
站在门外,后背早已湿透。
额头之上,满是细密汗珠。
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北凉境内,人尽皆知,北凉新王赏罚分明。
但,那铁血手段,可比人屠还要狠辣几分。
如今北凉官场,提及这位北凉新王,可无人敢小觑。
一个能孤身入北莽,将北莽搅得天翻地覆的王,谁敢不从?
一旁,徐北枳一对眼珠子,差点都黏在了扇骨刻字上,头也不抬问道:
“这位就是幽州果毅都尉,皇甫枰?”
徐千秋嗯了一声,说道:
“扇子送你了。”
徐北枳一点不客气说道:“行啊,从我俸禄里扣。”
徐千秋笑道:“说得轻巧!那得扣多少年?”
徐北枳仔细盯着黄中透着股清香的竹筠,理所当然道:
“到死为止。”
摇了摇手中扇子,又问道:“你真去刺杀女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