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不太像是要行刺他啊?!
“殿下,萧将军救了你一命,若不是他反应迅速,以我的功夫,不见得能拦得住这飞剑。”
铅华心有余悸地看着只剩剑柄部分留在柱外的飞剑。
“这人是专门学飞剑伤人的大家。”
“什么飞剑伤人?”
刘祁目力有限,特地转过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在飞剑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柄剑鞘,浑黑颜色,朴实无华,可莫名就让人觉得心血沸腾,刘祁不由自主地从地上捡起剑鞘,双手捧在手里,这时候刷白了脸的田珞已经走了上前,仔仔细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是女子,有这么多身材健硕赤着上身的男子上来舞剑,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并没有专心看剑舞,也幸亏这样,她将所有的始末都看了进去。
听到萧逸刚才做了什么,刘祁意外地抬眼向他看去。
这位看起来就像是一员儒将的将军性格却似乎并不斯文,几近粗鲁的将手深塞入了那个刺客的嘴里,完全不顾他会不会咬破他的拳头,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直接将这人的下巴卸了下来。
“别让他咬舌自尽或服毒。”
萧逸卸完他的下巴,将两排牙印的手掌抽了出来,皱着眉头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抹去手上的唾液和血痕,那表情倒不像是吃痛,更多的是恶心。
男性魅力这种东西有时候不仅仅是吸引女人,对于正在建立起自己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少年来说也同样适用,所以萧逸动若雷霆手段俐落的气势也同样震撼到了刘祁,双手捧着剑鞘站在萧逸面前愣愣地出神。
萧逸一抬头,看见刘祁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突然就想到了从小照顾的刘祁,不知为何心中一暖,对着刘祁温柔一笑。
“有劳秦王殿下了。”
他抬手从刘祁手中取过自己的剑鞘,还剑入鞘,耐心地说道:“这种有名的伎班不可能随便从外面弄什么人进来,他们一定是早就潜藏了很久的厉害刺客,靠伎班隐藏身份,还请秦王殿下立刻派人去搜捕伎班的师父和其他管事的,必能抓出一大串来。”
说罢,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满面怒色的刺客。
“这个刺客,在下就交给秦王殿下了,小心他自尽。”
刘祁脑子里一团浆糊,心中不断地在回想。
他怎么会救我呢?
他怎么会救我呢?
他们之前还明明想杀我!
为什么?!
刘祁发呆,萧逸以为他吓得有些懵,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也越发低沉。
“秦王殿下,其实在下一直想问了……”
他笑的有些无奈。
“您,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
***
宣政殿外。
“你们最近有没有觉得陛下怪怪的?”
“你们也觉得?”
“我发现陛下的眼神总是乱飘……”
几位朝中官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向殿内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担忧。
也不怪他们多想,老刘家有个传统,就是无论在登基前表现的多么优秀,一登基后,总有些或多或少的怪癖,比如高祖寻仙,景帝恋足,恵帝爱钱,平帝断袖,成帝专宠,谁知道到了这位陛下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一时间,唉声叹气不断,有几个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的官员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薛舍人也老是若有所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咦?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