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泾县城头,韩遂盯着防守严密的姚广孝军营,眼里闪过一抹狐疑。
“盛传姚广孝用兵如神,嗜杀如命!既然切断水源,必定是要逼我出城决战!可是,为何他却只据守大营,不封死我的退路?”kΑnshu5là
琢磨片刻后,韩遂突然看向了北地方向。
“想来,姚广孝应该是分兵去那里断我退路去了!临泾城中大军近二十万,想挡住我退入北地郡,那得布置层层重兵!”
“既然如此,那么姚广孝的大营之中,很可能兵力不足!若我深夜奔袭,或可一战破之!若破了刘羽的西征大军,关东大军又被曹操、刘备、孙策、刘表牵制,那我凉州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就不会受到朝廷的威胁!”
想到这里,韩遂激动了好一阵。
“这真是祸兮福所倚!不过,万一呢?万一我算错了,那我最后的这点家底子,不是要赔光了?”
想到这里,韩遂就打起了张济等人的主意,想让他们替自己出去打探虚实。
不过这些人虽然蠢,可关乎自己兵力的问题上,倒也精明。
姚广孝跟着刘羽打天下,早已威名远扬,如今光是韩遂说他军中兵力不足,那根本没人会信,更没人会替他去探营。
要想让这些人出战,只能用一些歪心思。
而韩遂这个人,虽说没什么大局观,没什么深谋远虑,但是经常的也有些坏水。
眼珠一转,就有了一条毒计,于是当即回去在府上摆宴,请张绣来喝酒。
张绣自打恶斗马腾父子,在群雄面前露了脸,如今谁见了都客客气气的,他受邀赴宴,张济倒也没多想。
俩人入座后,韩遂就吹捧起来。
“将军一身武艺,杀的那马家父子溃不成军,就是姚广孝如今都不敢攻城,只敢玩些切断水源的把戏!来我敬你一杯!”
张绣虽然平时低调,但被人夸赞,心里一样美滋滋。
不久,张绣就喝的面红耳赤,话多了许多,声音都大了不少。
看着天色已晚,韩遂就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张绣被他吹捧这么一阵,早已对韩遂推心置腹,引为知己,此时见韩遂哭泣,立刻关切地询问。
“将军何故垂泪?莫非,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韩遂哭道:“我不是为自己而落泪,而是忧心城中百姓,和你们的部下!大家响应我韩遂的旗号,来此救援,可如今却被姚广孝困在城中,进退不得!如今水源被断,就怕我们不出几日,就要不战自溃。”
张绣听的愤愤然:“可恶的姚广孝,竟敢用这等毒计!我真恨不能领兵劫营,亲手杀之!”
韩遂大喜:“将军神勇,若是能够出兵,必能杀的姚广孝大败而逃!这临泾城中的二十万人,如今的希望都在将军你的身上!就是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一试?”
张绣一听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又觉得众人都不如他,便顿时膨胀起来。ia
“我自然愿意!只是,我伯父珍惜自己的士兵,怕是不肯让我带兵出战!”
韩遂闻言一叹:“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大家只能不战而降!张济糊涂,你不能糊涂啊!贤侄,大丈夫当断则断,若是犹犹豫豫,一生必定一事无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