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院使,太医院御医和太医共计有多少人?”欧阳天娇又翻看了一本卷宗,不禁凝眉问道。
“回院座,太医院有御医四人,太医十八人,主医师十二人,副医师十六人,医士二十人,医员四十五人,军医三十人,医护三十人,配药师二十八人……”
“那负责宫内御医和太医是如何分配?皇上、皇后和各宫娘娘都有固定医师参诊吗?”欧阳天娇若有所思问道。
“回院座,基本上都配给固定医师看诊,其中御医四人和院座大人是专门为皇上皇后做御诊,其次四位御医还要负责给贵妃以上等级娘娘请诊,太医十八人则是负责各宫等级稍微低一点嫔妃娘娘还有从四品以上大臣参诊,医师则是负责宫女太监侍卫……”左院使一一恭敬回禀道。
“嗯,本座且问你,原本负责皇后娘娘御诊处方御医是何人?”欧阳天娇听完左院使介绍完,抬头仍旧追根疑惑问道,其实她一直对皇后娘娘中毒之事表示疑惑不解,不明白到底是谁竟然处心积虑地想要毒害皇后娘娘。
“是、是……”左院使江健博听到院首大人竟然对皇后娘娘中毒一事问起,脸色不由得惊恐万分,转首间对右院使及各院部主脑挥了下手道:“你等先下去吧,院座已经忙了一天了,也该是时候休息一会儿了,明日再仪。”
众人听下连忙俯身应下退去,左院使见众人离去,方才低下头有些支吾道:“是原来太医院院首刘世南刘大人亲自督诊,为皇后娘娘看病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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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公主一旁听到欧阳天娇问极到母后中毒一事,不免立时一个机灵打起精神,皱起柳眉侧耳详听去,她到是也想知道母后究竟是怎么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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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娇听到皇后娘娘竟然是原太医院院首亲自出诊,不免有些惊讶,道:“哦,竟是刘院首亲自负责皇后娘娘病情?”欧阳天娇虽是有些惊讶,但一想却又觉得这到是意料之内,太医院院首本就应该是药理明白,医术高超人,想必皇帝皇后病情定当要经常亲力亲为才是,恐怕日后自己也差不多要转变成这等角色。
“是,皇上对皇后娘娘凤体康泰一直很是关切,所以专门委命院首大人一定要亲自寻诊下药方才能安心,不想皇后娘娘竟遭人下毒。此事皇帝陛下已经有罚,原来刘院首和左右院使都已经被皇帝陛下判诛杀九族重罪,负责为皇后娘娘配药四名药师和二十名药工一干人等也一并处以斩刑示众。其实下官与右院使都是从御医行列被提拔上来。”左院使袖口微微颤抖,心有余悸地俯首小声回禀道。
“什么,此事竟、竟然要牵连上这么多无辜人?这事跟太医院有这么大牵连吗?”欧阳天娇心不由得触痛了一抹,她没有想到因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多人要被牵连进去,一时间心底里升出了一丝丝懊悔自责之情,想来,当时若是自己没有将事情全全讲出,稍微圆滑为他们遮掩一下皇后娘娘是被人药中下毒事实,也许这些无辜人就不会冤死……
欧阳天娇一直觉得敢给皇后娘娘下毒人,一定不简单,这应该不是太医院人所为,若是太医院里有人作手脚,那岂不是作茧自缚。就算是,想必也是受人指示,又怎么跟那些个无辜药工扯赏半点关系,这未免也太能牵连无辜了。
“院座,现此事已经被刑部结案,听说此事后查出来是因为一名我太医院药工失误错把装有过钩吻药箱中放置了皇后娘娘所用一味草药,方才造成皇后娘娘慢慢中毒成疾,久治不愈情形。”左院使俯首小声回道。
欧阳天娇一听这左院使所言,不免心间嘲笑一声,想来这种说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当时那王公公不是已经承认是他下毒吗,怎么此时又说是因为太医院纰漏才会导致皇后娘娘中毒呢,这种说法未免太过儿戏牵强了吧。刑部不解详情被其迷惑也就罢了,难道皇帝和皇后娘娘也会认可此等结案之辞吗?不免疑声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竟然是因为放错了药箱?如此马虎纰漏怎会发生集结了天下名医名士太医院!难道皇帝和皇后娘娘相信此言了吗?”
“是……”左院使见院首怀疑,方上前走近到欧阳天娇近前,小声低语道:“院座,此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已经认可,也喝令过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此事,既然皇帝和皇后娘娘都不再追究,我太医院相关人等也都受到了惩治,院座委任刚到,自也是不必理会前尘琐事,以免惹火烧身,触怒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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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被欧阳天娇和众人无视忘记一处芙蓉公主越听越是受不了了,不免压制不住火气,上前娇怒训斥道:“你们是什么官员,食君之禄理应分君之忧,既然知道其中有疑,怎不向皇上皇后禀明,让无辜同僚枉死。”
此话一出方才让场两人注意到这屋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存,左院使但听这个小太监竟敢对驸马爷院首大人和自己声出训斥之言,不免脸红憋屈道:“这、这位小兄弟站着说话不腰疼,此事刑部人都已经定案,皇上责令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此事,我等官职卑微,又有何能力左右皇上和刑部重审此案,岂不是也要冒着杀头罪名枉送上性命。”
“你、你们这些贪生怕死官员……”
欧阳天娇见这乔装成太监模样芙蓉公主还要继续对自己手下左院使继续发飙训斥,连忙上前及时地捂住了芙蓉公主正噼里啪啦训人小嘴儿,一脸尴尬地看向一脸青红不定左院使,干笑道:“这小太监是入公主府,不懂轻重,左院使先行下去吧,本座一会儿还要出去为公主办些私事。”
“是,那卑职先行退下了。”左院使转身欲要离去,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被院首钳制怀中小太监,不知为什么,怎么看这个小太监怎么觉得哪里奇怪,这等子嚣张模样果真是与主子极像,想这一个区区小太监都敢这驸马爷面前发威,那公主面前,他们这院首大人,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一想此地这左院使不免暗下摇了摇头,为他们这任院首年青有为驸马爷感到无地憋屈惋惜外加可怜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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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娇一手捂住着芙蓉公主嘴,钳制着终是一路从太医院后门走了出来,一出院门芙蓉公主终是忍不住狠狠咬了这捂娇唇上手掌。
欧阳天娇吃痛地喊了一声,方才松开钳制住这刁蛮公主大人手,但见上面竟然出现了极是清晰两排齿印,方咬唇气结道:“公主大人果真是食肉,这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哼,若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公主就要被你捂死了,还好意思说。”芙蓉公主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狠狠地白了这面前不懂得怜香惜玉笨人。
如此一说欧阳天娇方才发觉自己刚刚对这公主大人是有些出手太重了,但谁让这公主殿下不分场合胡乱插话,自己也是不得已才会这般对她,方道:“若不是公主刚刚乱说话,臣怎么会出手制止。”
“本公主哪里乱说话了,那些人朝臣明明就是自私自利只顾明哲保身,却不敢向君王如实禀明实情,让无辜朝臣枉死,这等私心极重朝臣怎可要得?本公主这是要为父皇教训一下他们。”芙蓉公主一脸正气凛然道。
欧阳天娇不免轻哼了一声,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人果真只有这公主大人才能做到,欧阳天娇摇头无奈何地解释道:“公主殿下恐怕是误会左院使他们了,此事恐怕不是臣子们不想为同僚说话,臣到是觉得像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故意扰人耳目,用他人替罪,目就是不想再追查下去此事真相。”
“什么?你无凭据莫要乱猜测,那下毒之人如此狠毒,竟险些害死母后,父皇如此*母后,又如何能不彻查清楚此事真相,找出那个下毒黑手?别说还要让那些个无辜医官们当那人替罪羊,简直是荒谬。”芙蓉公主皱起眉头,对这驸马爷语论不禁气煞一时。
欧阳天娇此时也不想与这呆笨性直公主殿下多做解释,也忙叹了口气缓和道:“好好,就算是我欧阳天翼迟钝,猜想错了,公主,此事事关朝廷,咱们还是不要大街上妄加评论。臣可是还记得公主殿下不是说要出宫办事吗?此时若是不办,恐怕今天就没有时间办了”欧阳天娇抬头看了看半落半下太阳,此时时过正午,天色已经是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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