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并不是谁的人,也没有谁可以左右本宫,我只随着我的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呵……”梅贵妃虽是轻笑淡语,但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然妖气,却令得周围的一切都涣散飘零,因人而失色。
“既然你不是主宫的人,那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紫嫣仙子双拳紧握,声嘶力竭的喊道,泪水嫣然而下,那满腔的愤怒懊恼以及所有的怒火全全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看着如此气愤之人,梅贵妃却笑得越加妖孽,起身间一甩凤袍衣袖,转身道:“呵呵,如此做为,自是有本宫想要得到的结果。”梅贵妃又回眸笑望着床中恼色之人,道:“这不也正好如了周姑娘的心思,与那人圆满了吗?”
“你……”紫嫣仙子咬唇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身体自还有些疲软无力,摇晃着闭目扶住了床边,自是恨极了这一对害人不浅的恶毒兄妹。
“我知道驸马爷是女人。”梅贵妃淡淡的说道。
这淡泊一语不免更让紫嫣仙子惊着,不禁赫然睁开泪眸,退后了一步,不知这梅贵妃怎么会知道驸马是女人的事。
“你、你如何知道?”
“这你不用知道,不过,王一成还不知道这件事,想必若他晓得了,呵呵,驸马爷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梅贵妃依旧无比平静的说道,双眸隐约间闪出一丝皎洁之光,语意中的威逼之感却令得紫嫣仙子感到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无形压力。
“你究竟想怎样?”紫嫣仙子皱眉问道。
“呵,本宫只是不想多费唇舌,只要仙子肯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也便守口如瓶为你们保守住这件事,倘若不然驸马便会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之罪而就此惹祸上身。”梅贵妃忽然转过头,一双凤目无比阴冷的看向紫嫣仙子的眼睛。
紫嫣仙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霎时纠结成一处,忽然摇头间竟含泪哼笑道:“呵呵,紫嫣此时才明白什么叫最毒不过妇人心,我以为王一成很坏,原来梅贵妃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是想让我从了太子,呵呵,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紫嫣到也是好奇的想问一问梅贵妃……”
梅贵妃轻轻一笑,到是喜欢这紫嫣仙子的爽快,也便无所谓的点头道:“讲来听听。”
“我曾经记得她对我说过曾经被一个宫妃逼迫与之行了污浊之事,呵,如今看来这宫里面有如此胆色的宫妃也就只有贵妃娘娘您了,却不知紫嫣猜得可是对了?”
听得此言,梅贵妃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起来,一双凤目一厉自是异常凌厉地扫向紫嫣仙子,冷冷的哼道:“她到是真与周姑娘亲近得很,连这总事都告诉了你。”
紫嫣仙子的心不由得抽搐在一起,看来果然是这个梅贵妃,难道梅贵妃也喜欢那人吗?是由爱生恨?所以想要报复天娇的?
梅贵妃的心情顿时变得很不高兴,凤袍一挥,转身便走向门口处,只扔下一句话道:“我并没有说让你从了太子之事,不过没本宫的吩咐你一步也不可以走出这个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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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欧阳天娇都呆在太医院里,自是没有脸回百花宫去见公主和紫嫣姐姐。她让小卓子回百花宫取来了衣物,也是想让小卓子顺便打听一下公主的情形。可小卓子却拖回了一辆马车来,说是公主命人把驸马爷的所有衣物都拿走。
欧阳天娇傻了眼,看来这次公主是不会原谅自己。她也知道这次自己做得有多么的过分,这几日里她饮食无味,头脑混沌,真真是无颜见人,想死的心都有。
……
此时内忧外患,虽是心伤,却因忙碌而暂时无暇顾及到什么。这段时日皇上的龙体也是大不如前,早朝一推再推,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上得了朝堂。王朝上下无不人心慌慌,都怕是皇帝的身体有异,各路攀附之人也都见风使舵的纷纷向太子靠拢。
当然皇帝的身体早在欧阳天娇的预料之内,她曾经屡次劝解帝皇不可再乱服丹药,只可惜却如耳旁风一般经不住枕旁的妖媚蛊惑。
因皇帝的病情,太医院里的事也忙碌了不少。这日欧阳天娇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到宫中给皇帝诊脉,但见龙榻上卧床不起的老皇帝,脸色惨白,形态却有脱相的阴晦之气,不免心头里一紧,怕是此一变故大为不妙。
……
皇后娘娘看出欧阳天娇的脸色,心中也早就有数,叹了口气坐在皇帝的身边,用丝帕拭了拭腮边泪痕,柔柔拍了拍还在昏睡着的皇帝肩膀,唤道:“皇上,是驸马来给你诊脉来了。”
皇帝听到召唤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边的皇后,又侧头看了眼驸马,眯眼道:“凤仪哭什么,朕没事,只是最近疲惫困倦得很,皇后莫要为朕担心才是。”
皇后叹了一声,道:“臣妾知道皇上没事,只是你总觉得困倦也不好啊,还是让驸马给你好好看看,出些补药再调理调理才是。”
“好好,咳咳,朕是不是老了,唉,叫梅妃来,给朕多带些长生丹来,朕吃些就会有劲了。”老皇帝气虚无力的在床中挥舞了一下手臂,甚是急切的命令道。
“父皇,您还是不要再吃那什么长生丹了。”欧阳天娇焦了心,皱眉劝阻道。
“嗯?朕已经下旨不许任何人劝这长生丹的事,驸马怎么还要提?”皇帝沉了声,他是最不愿意听到有人阻止他不吃长生丹,而这驸马爷几次三番地前来劝解,皇帝的心里自是芥蒂不快。因为若是一日不吃这两三粒长生丹,他便心痒难受,全身萎靡不振自觉无气无力的犯起药瘾,只要一吃上便会飘飘然,全身松散有力,就像又回到年青时一般喜悦。
“父皇,您是国君,不可一味地沉迷于丹药之术,而且儿臣闻得此长生丹里似乎用了大量的山丝苗、麻风果,等能致使人成瘾依附的药物,虽暂时能让所食者身体快活似乎年青力壮精力充沛,但长期服用下来对身体只有害无益,直至身体匮乏,想必父皇今时之状也与长期服用这长生丹托不卡干洗。”欧阳天娇眼见这老皇帝如此可怜之相,也是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这皇帝如何做为,他都是芙蓉公主的父皇,自己怎能见死不救呢,索性俯身跪下,拱手谏言道。
此言一出不免让床中二人心头里惊着,皇后娘娘的脸色微变,瞥了眼床中皇帝,又瞧了瞧地上跪着的驸马爷,忙笑了一下,转话道:“驸马是不是过于言重了,这、这不大可能吧,这长生丹可是梅贵妃亲手为皇上研制的,这都服用有几年了,皇上身体一向强壮,到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啊,定当是驸马你想错了。”
欧阳天娇一听皇后所言,心下不解,原本她以为皇后娘娘会因为此事而对梅贵妃落井下石帮衬着说,可今儿听这话,怎隐约间觉得皇后在有意偏袒着梅贵妃一边。“娘娘不知,这药中所放的剂量非常微妙,这毒物是慢慢在人体内挥发……”
……
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神中微显了变化,此时听到门外有宫人禀告说梅妃娘娘到。语罢便见梅贵妃从门外匆匆进来了,媚眼扫了一圈屋中几人,忽娇笑连连的走进了皇帝的床前,看了眼床中的皇后娘娘,又瞧向沉着脸的皇帝,坐到床边娇唤道:“梅儿给皇上、姐姐请安了,皇上今儿可感觉好些了?”说完又抬眼瞧向了皇后娘娘,目色深邃,却见皇后仍然低头不看她一眼,不免轻笑一下,又看向床中沉着脸的皇帝。
老皇帝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伸手抓住梅贵妃的手臂,无力道:“梅儿啊,朕还是觉得全身涣散无力,到又想食那长生丹。”
梅贵妃娇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丹瓶,从里面倒出了四五粒金色丹药,递到老皇帝的面前,道:“臣妾为了给皇上炼制这丹药可是日夜赶工累死了,只是苦无那药引子下药,只能炼成了这四五粒丹药出来,皇上先将就着食下,梅儿再想办法去。”
皇帝一看到梅贵妃手中丹药,眼中立马露出神气,便忙伸手要得一粒入口食下,闭目喘息了一会儿,睁开眼时,却见气色缓和了许多,道:“朕不是传令下去让敬事房为梅儿奉上那药引子吗,怎还凑不足量吗?”
“凑不足,想那男人之鞭,是要取之精壮的成年男子的,自是珍贵无几,那敬事房奉上的老的老小的小的,没几个中用的。想这天下间男人虽多,却又有几人愿意献出来的。”梅贵妃娇叹了一声,似乎极是委屈无奈道:“没了这药引子,可是不好炼出这长生丹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