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一杯,我要小舞喂我喝。”
项云舞有些诧异,轻声说道:“夫君,我这已经给您递到嘴边了呀,您还要云舞怎么喂您呀?”
岳正笑而不语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边,意味很是明显,项云舞哪里会看不懂岳正的意思,整个人羞涩地低下了小脑袋,红着脸颊再不敢看岳正。
“小舞,还不给夫君喂酒!”岳正笑着催促道,一股暧昧的意味流转在两人之间。
“呀,夫君真是太讨厌了!”
“连喝酒都要人家”
口中虽是在连连拒绝,可她手上却是不慢,已经悄然将酒杯端到了自己的嘴边,眨巴着眼睛冲着岳正抛了个媚眼,樱桃般的檀口缓缓将果酒含了进去。
她鼓起勇气,直接亲上了岳正的嘴唇,口中的酒液直接给他渡了过去,好个美人美酒,大丈夫当如是也!
直到她气喘吁吁有些喘不过气来,岳正才松了她的螓首,此刻的项云舞眼眸已经是水汪汪的了,流将的情意似乎要将岳正淹没。
轻轻揽过她的肩头,手指摩挲着她的锁骨,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项云舞喃喃自语道:“夫君,夫君,人家真的好喜欢你啊!”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似乎满是岳正的影子,又将她往怀中紧了紧,岳正开口说道:“你这丫头,昔日不是怪袁迪章逼迫于你吗?”
“人家现在,只想好好谢谢袁将军,若不是他,人家哪里会遇到夫君这样的良人。”她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岳正,口中带着几分喜意说道。
试问如此衣衫半解的美人在怀,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听她说完此话,岳正直接将她抱起,向着旁边的卧榻处走去。
项云舞也是展开双臂,抱着岳正的脖颈,双臂微微用力,把脑袋凑过去轻轻对着岳正的脸颊就亲了一口。
“夫君,此身托付与君恩,共看鄞水澈天波。”项云舞在岳正的耳边,深情地念叨着前朝女诗人余疏荷的一句诗句。
“哈哈,美人,夫君来也!”
轻轻将羞涩的美人,放在卧榻之上,他看着她的双眸,两人的情丝不断缠绵着,房间内渐渐多了些麝香味。
即便是沉木打制的木床,有时也会有咿呀的声音,此刻,项云舞的脸颊之上,满是余韵的粉红色,她依旧沉醉在刚刚的烟波中,呆呆地看着房间的穹顶。
“小舞,你母亲和弟弟之前在军营过得如何?”岳正轻声询问起来。
项云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幽幽地说道:“有几个红衣军照顾着,一应的饮食起居都很是妥帖呢!”
“那就好,来了船上呢?还习惯吗?”岳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轻轻抓起岳正的一缕头发,不断地转着圈圈,缓缓开口道:“夫君,我能不能求你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岳正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胳膊,轻声询问道。
项云舞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几息之后才开了口:“夫君,我那幼弟云动,也到了修行的年纪,可我家的家传功法,我父一走几近遗失,我也没什么好教他的,能不能”
岳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只等她继续开口道:“能不能把夫君赐我的功法,传授给他。”
项云舞再不敢看岳正的眼眸,直接就在卧榻上,跪在了岳正的面前,一言不发似乎就等岳正同意了。
“我不同意。”岳正轻轻说道,直起了身子两指抬起了她的螓首。
听到岳正如此决绝的言语,项云舞的眼神一黯,却不料岳正继续说道:“你那幼弟,也叫我一声姐夫,怎么能随意帮他找一门功法。”
美人的眼睛又重新有了光,抬起自己的螓首,和岳正对视着,言语中颤颤地说道:“夫君,你的意思是?”
“自然要给你那幼弟选一门功法,到底是将门,未来也是要给他爹爹报仇的。”岳正冷声说道,似乎又想到了魔宗的林圣子。
此时,他脑海中想到的林平,正在越国皇室的秘境中挣扎着,他看着天空血色的太阳,干裂的嘴唇嗫嚅着,眼中闪过几分绝望。
“先祖啊,先祖,你到底将传承放在哪里?”林平扫视着四周的荒漠,心中再没有了方向,原本天境的修为,也变得极为衰微。
无数的汗滴缓缓滴在沙地之上,一轮血阳久久地挂在天空,这些日子不曾落下过,他忽然有了些明悟,竟然朝着太阳的方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