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沙弗莱低声问他。
“还不错。”陈念勾住他脖子,将沙弗莱唇角的酒也舔走,他的手滑落到Alpha肩膀,轻声问道,“来找我有什么事?”
还是和之前一样调情,在最危险的边缘生生刹住,但确实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谜题解开了。”
紫罗兰色的眼中暗流涌动,被竭尽所能地压制住,隐藏在心底等待下一次勃发,而其中的挣扎未能逃脱Omega的双眼。
实在太有意思了。
每每看到沙弗莱克制的模样,陈念总是忍不住逗他,也许这就叫做蹬鼻子上脸吧。
“我待会儿去看看。”陈念拿过桌上的新终端,道,“陈词也给我发了好多消息。”
青藏高原地势复杂,有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有连绵不绝的雪山,陈词和傅天河一起去了千年前就非常著名的达古冰川,沿着山势攀登。
陈词还发来不少照片,古老松林支撑覆雪的天地,模糊在白皑雪雾中,劲瘦枝干直冲天空,似在攫取着什么,雪地上有野生动物留下的爪印,如点点梅花绽开。
亦或是原野上鲜嫩牧草肆意生长,牛羊缓步前行垂首吃食,几条牧羊犬各司其职,更是有一只鞑子犬衔着奶瓶,给待哺的羔羊喂奶。
碉房依山而建,红白黑三色的墙体古朴稳重,五彩的风马旗摇曳在苍穹之下,印满看不懂的经文和咒语。
还有大规模的城市,制式楼保证能有更多的人居住其中,以最简约的方盒子形态遮风避雨,虽然造型呆板无趣,但已经做到了让大家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还要什么自行车。
很多照片都是陈词和傅天河共同出镜,很显然他俩身边还跟着第三人专门拍照,首先排除那条叫大聪明的狗。
难道陈词还有了其他同伴吗?
陈念并不知晓这个所谓的第三人,其实是在陈词威逼利诱下被强行征用的蓝水滴。
看到陈词的生活如此悠闲放松,他也终于放下心来,得知陈词在现实中遭遇海皇希拉的时候,他可是差点快吓死了。
那些各具特色的风景也让陈念心生艳羡,虽然能在游戏中体会到差不多的,但如果有机会,他也想亲身去真正的雪山中看看。
会有机会的吧。
这下又在皇宫里憋了将近一周,然而幸运的是,陈念很快就得到了出门的机会。
他要去参加沙弗莱一位好友的婚宴,新娘是沙弗莱在军校的同学,和大皇子关系很不错。
“是不是如果你的腿没受伤,原本是要当伴娘的?”陈念坐在车上问。
他和这位新娘在之前的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作为未来的皇子妃,陈念自然也受到了邀请,当然他过来的另一重要原因在于得照顾沙弗莱,毕竟Alpha还是个腿脚不利索的伤员。
沙弗莱无奈:“我就算当也得是伴郎好吗?”
皇室专车停在宴厅之外,陈念给沙弗莱整理好着装,侍者为他们打开车门。
陈念率先下车,伸手扶着腿脚不便的沙弗莱出来。
沙弗莱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但石膏还没拆,陈念搀扶着他伤腿那一侧的胳膊,和他慢慢地向前走,倒也看不太出来。
两人刚一下车就成了全场焦点,虽然陈念已经不再像陈词从前那样,整日呆在白塔里了,但亲眼见过这位皇子妃的人还是少数。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对AO吸引,不便的腿脚也无法影响Alpha身形的挺拔,Omega搀扶着他,比起柔软的依偎,还承担着一部分重量。
两人携手穿过庭院,走入宴厅。
也许仍会有谁认为皇子妃不过是株菟丝花,但鲜少有人知晓,这种素来被认为是只能攀附寄主才能生存的柔软植物,会狠厉地夺走所有养料,阳光、水分、营养。
它抢夺能得到的一切,以柔情蜜意的纠缠,最终让宿主枯萎而死。
现在看来,什么信息素不合,严重烧伤导致毁容,都是离谱至极的谣言。
真不知道最初是谁传出来的。
宴厅里来了不少人,除了新人双方的亲戚,就是他们的众多朋友了。
新娘和沙弗莱是军校同学,当然也和安东尼奥是同学。
听闻皇子妃也会一同前来,安东尼奥准确地在人群中捕捉到少年身影,他趁着沙弗莱和新娘攀谈,主动来到陈念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