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黄狗猛然掠过数丈,从桥上一跃而下,立在王安琪身后。
王安琪看着狗背上的陈子期,微微茫然,“你是?”
陈子期扬了扬手中剑鞘,咧嘴笑道:“陈晨,字子期。姑娘若觉着拗口,唤我陈狗蛋也行。”
这些日子,被蓝乔时常唤陈狗蛋之名,起初听得厌烦,不过听着听着,竟是有些顺耳了。
王安琪愣了半晌,目光缩在陈子期手中木鞘上,待瞧清了那三个雕刻的歪歪扭扭的大字后,倒吸了口凉气。
这字迹!?
陈子期伸了伸手,“清池剑,借我一用。”
王安琪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将手中染血的木剑向前递出。
陈子期略有嫌恶的看了眼上面的血渍,伸手将血渍往大黄狗身上使劲擦了两下,随后便将清池剑轻轻入鞘。
‘锵!’
入鞘那刻,一道震耳欲聋的剑鸣,轰然炸响在半空,似从天而落。
这声巨响,让周旁围着的数百将士,心头一颤。
连带着韩貂寺都是面色铁青,颇为难看。
若说之前,杀王安琪不费吹灰之力,如今。。。。。。当真已是无可奈何。
为何?
来了个燕十三!
江湖榜二,清水之名,仅次于荒刀张火华,此名谁人不知?
如今,这在江湖榜上,能位列前十之人,哪个不是真正的一品巅峰?哪个不是能鏖战千余将士的绝世凶人?哪个不是能一个打七八个一品武者的绝世高手?
莫说旁人,单凭燕十三一人,就能硬撼千军,更能在万军丛中,取他韩貂寺的首级!
如此人物,谁能不惧?
韩貂寺心头苦啊,大悔不及!
若是今日不来此地,怎会沦落到进退两难的处境?
“大人,放箭吗?”
一位副将附耳低声道。
韩貂寺心头腻味,放箭?
说的倒是容易,但凡放箭两个字落下,即便能射杀王安琪,那他韩貂寺的人头,也要在顷刻之间被那燕十三取了去。
拿什么放箭?
拿头放?
有句话说的不错,越是权势滔天的人物,便越是畏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