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时不时抓一下自己头发的手让江别故知道他还没有睡的心思,其实江别故也没有,倒不是不困,只是脑子里的东西太不健康了,一闭眼就能想到刚才在浴室里的场景。
事实证明,想这件事的不止他一个,容错很快开口了
“哥。”
“嗯?”江别故的声音都懒懒的。
“这科应该也没问题吧?”容错说“你教的好,我似乎也不赖?”
江别故拍一下他搭在自己腰部的手“你再想下去能睡着?”
“不能。”容错说“我可能今天一晚上都睡不着了,所以我等下想要去研究下个课题了。我等不及要毕业了。”
江别故没说话,但又想告诉容错,你要是想毕业的话我也不会不让你来,可到底还是没说,不是不能,是他们这几天的暧昧其实也挺好的,做与不做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早晚的事儿,顺其自然更好一些。
“睡吧。”江别故说“熬夜容易肾亏。”
容错没忍住在他后背低低的笑起来“可刚才我们俩,好像我比你时间长点?”
“你拿你第二次跟我第一次比?”江别故轻笑一声“不要脸了?”
“我情有可原。”容错亲亲他的脖子“你是老师啊,老师让一次学生怎么了?”
无所谓的事情,倒也没必要争个高低,容错既然想说他时间长点,江别故倒也不会坚持,于是便笑了笑
“好,你觉得你赢得光彩就好。”
容错又笑起来,因为抱得紧连带着江别故都颤抖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一下一下的拍着容错抱着自己的手,跟哄小孩儿一样,后来容错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姿势不太对,反手将他握住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江别故笑笑,懒得说什么,只道“我困了,睡了。”
“好。”容错亲亲他“晚安,哥。”
——
第二天江别故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容错是什么时候醒来,又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摸了摸床铺的位置,竟是凉的,时间不过不到7点,这是起了多久?
江别故起身下床去找他,刚打开卧室门就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响动,想起昨天早起容错看到自己做早饭时候的不好意思,瞬间便也明白了。
愿意做就做吧,没什么,如果这是他向自己表达爱意的方式,江别故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知道他在做什么,江别故也就不着急着出去了,转身又回到了卧室,倒不是想继续睡,但怎么着也是要洗漱一下的。
只是走进洗手间第一眼就看到了盥洗台,想到昨天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江别故就难免觉得脸热,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在他的腿边蹭了蹭,江别故这才回神,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
“早,豆芽。”
豆芽叫了一声,似是回复。
江别故刷牙的时候容错大概是做好了饭,走过来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他,江别故的视线和他在镜子里对上,两人都笑了下,却没说什么。
这是一个很平静也很平常的早晨,就好像他们已经这么过了很多很多年。
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他们偶尔外出散步,一起购物,偶尔也在家里看看电影,复习一下之前考过的试,很是自在惬意,可江别故也有些意外,意外对于容错口中想要快点毕业的想法,他竟然一直没有提出申请。
有时候明明江别故也能感觉到他很想很想,比如说刚刚结束的这场口技演练,他的手明明就已经到达那处了,还暗戳戳的按了按,江别故虽然紧张却也没阻止,可到最后他也只是让自己礼尚往来而已。
一切结束的时候,江别故懒得不愿意动,脸部的肌肉都酸涩不已,可到底还是应该去漱漱口的,也要再洗个脸。
哎……想到刚才发生的,江别故无奈的叹息一声,下了床。
容错在淋浴间里冲澡,看到江别故进来笑了笑,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容错从淋浴间出来站在江别故身后的时候,江别故才开口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