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桑一行人被肖恩秘密安排在他旗下的一家高级酒店,顶楼整层供这伙人使用,沙虎派人隐藏在暗处警戒,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睍莼璩晓
肖恩跟穆桑第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前,那时的两人刚从父辈手上接过江山不久,根基还不稳。
那也是穆桑首次与柴吉将军合作涉足海外市场,也是他第一次到摩纳哥,这个赌风盛行的欧洲小国是穆桑和柴吉将军选中的中转站,用来掩人耳目。
穆桑和肖恩的结识很戏剧化,充满了好莱坞大片色彩以及狗血。
肖恩。马丹的家族也是外来家族,他的祖父听说是法国王室流落在外的后裔,不知怎么地跑到了摩纳哥,并在这里落叶生根发家致富。
八年前肖恩刚坐上马丹家族的主位,有一天在赌场巡视差点被人暗杀,幸好当时穆桑正在那家赌场,出手救了他。肖恩很快查明是他的叔父连同几个堂兄搞的鬼,但是此时的肖恩手上可以信任并且使用的人很少,他自己又不好亲自动手,这时穆桑又站了出来。
穆桑想要跟海外市场保持畅通,不仅要有中转站,并且还需要可靠势力的依傍,而肖恩无疑是最好人选。
两人很快就建立起合作互惠的关系,穆桑出手帮肖恩解决麻烦,而肖恩也相当于穆桑留在欧洲市场的一双眼睛,两人信任对方就如同信任自己的右手。
摩纳哥靠着北大西洋,是世界第二小国,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穆桑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在乎绕过非洲,把这里作为了中转站。
而像柴吉将军这些活跃在政治舞台上的权利人物,与大毒枭接头的地方是越远越好,完全神不知鬼不觉,权当出国旅游。
穆桑从浴室出来,腰间围着一条毛巾,全身的肌肉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的扎眼,任谁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宫哲进来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抽烟,俊逸的脸,深邃的眼,诱人的身材,脖子微微后仰,发从里的水珠顺着他性感的脖子一路滑上他鼓鼓囊囊的胸膛,在那里跳跃出夺目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
宫哲脸色不自然的挪开视线,今晚的穆桑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致命的you惑,他有点招架不住,第一次被上的情景时不时的溜进脑海,一遍又一遍提醒他,那一次,他的确是爽到了。
靠,被干也能上瘾?
“我来跟你说一声巴布尔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带回基地!”
穆桑转身,目光落在宫哲的脸上,不深不浅,有点捉摸不透。他把烟蒂摁进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光着脚一步一步向宫哲走来。
穆桑住的是总统套房,装修非常有格调,卧室和会客厅一上一下,中间由两级台阶相隔。
宫哲正好站在台阶下,穆桑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逼着宫哲仰视。
“阿哲,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别挑战我的耐心,你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结这些无聊的事。”
穆桑的语气很轻,但宫哲却不由自住后退一步,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空气变得很压抑。他一直到此刻才知道,没有笑容的穆桑是如此充满了威胁力。他并没有满身怒气横眉竖目,但就是被他这不深不浅不咸不淡的目光盯着,宫哲却有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就想躲避。
穆桑爱笑,不管是暧昧的玩味的还是温柔的,他给宫哲的感觉一直是隐忍的内敛的睿智的,哪怕他杀人如麻满手鲜血,宫哲也总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的血性还在,还有仁善的一面。
他忘了,猎人纵容猎物逃跑躲避而不一击必中,是因为猎人享受追逐的块感。
猎人与猎物之间,从来就只有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
一时之间,宫哲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宫哲心里突然恨烦躁,这烦躁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并且来得快去得也快,三秒之后,宫哲又变回了平日里目空一切的样子,他仰起脖子与穆桑对视:“那是你的事,我随便。不过,左浅在我眼里只是一个需要同情的孩子,你犯不着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说完宫哲转身就走,他的步伐有点急促,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丝慌乱。
“叫沙虎把人给我带上来!”
宫哲停住脚步,转身:“什么人?”
穆桑眼里的玩味被宫哲看得清清楚楚,操,也不怕肾亏!宫哲甩手关上门,嘭的一声,贼响。
宫哲站在门外,屋里穆桑的笑声连走廊上都听得见,要有多猖狂就有多猖狂。
宫哲给沙虎去了电话,他记得那两个男孩,一个跟肖恩一样有一双纯洁无暇的蓝眸,一个有一头卷曲的栗色头发,都非常的俊美,最主要的是,两人不过十四五岁,正是身段如柳的年纪,难怪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翡公子都败下阵来,早早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宫哲回自己房间洗了澡,因为时差的原因,困点早已经过了,这会儿反而毫无睡意。
他跟穆桑一样在腰间围了浴巾,里面挂着空档,赤脚走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有点别样的慵懒。
他打开酒柜,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自斟自酌起来。
宫哲不喜欢喝酒,特种部队属于机动作战部队,有明确的禁酒令。出来的这一年当中他也几乎滴酒不沾,怕误事。
但是今晚,他突然恨怀念酒精的味道。
一杯红酒下肚,心却猛然空虚起来,太久没有见过父母,对家的思念在这一刻破墙而出,再也压抑不住,还有熟悉的飞熊基地、战友。。。。。。
宫哲起身从桌子上拿过他的鲁美诺斯手表,这款手表是美国海豹特种部队标准制式手表,防水发光功能极其强大,除了具备一切军表特有的功能,经过宫哲自己改装,这只表现在更加的强悍,GPS定位,发射远红外线,甚至还能进行远程通话,是宫哲得力的住手。这只手表他从不曾离身。表身通体黑亮,时尚简洁,块头还不小,极具硬汉气质。
宫哲坐到窗边,看着手表愣了半响,然后,他按了一下表身外围的一个开关,表冠整个打开,再揭开安装定位芯片的载体,下面露出一张剪裁成圆形的照片来。
照片中有两个人,一个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穿中国陆军特种部队作战服,英俊潇洒,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已经是上尉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