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文见大太太一连窜问了一大堆问题,长叹一声说:“我的夫人啊,刚才本县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出去解手去了,本县是一方疆土的父母官,金口玉牙,你咋就不相信,总是纠缠不休呢?”
“鬼才相信的屁话!你尿的什么尿?那么长的时间,书房里面的蜡烛都快要燃尽了都不知道换?你别跟老娘本县本县的,这是在家里头,不是你的县府,别跟老娘摆你的县长臭架子!哼哼,要是没有老娘家兄在上峰给你罩着,就凭你没根没基的,能当上县长吗?”
“夫人说的极是,刚才我属实上茅房了。说句实话本县……啊不,你丈夫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啊。”
二虎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个刘子文在上峰还有后台呢,他的大舅子在上峰为官啊,看来这个刘子文的背景很深,老子真得小心才是,这趟浑水不好趟啊。
其实,林氏没有抓住刘子文的什么把柄,只不过她感到自己这么抓弄他,可他却反应不大,也不像平时那样敏感,就起了疑心,想要诈他一下。见他这副摸样便说道:“谅你没有那个胆量!老娘已经同意你娶了老二、老三两个小妖精就算开恩了,你就检点吧,别有点权势就忘乎所以玩弄起女人就没够了,告诉你吧,老娘听家兄说有多少地方的高官大员,因为贪污受贿,玩弄女性,腐败透顶,被拿下了马呀。就算你清正廉洁,也得珍惜自己的身子吧,别向你家兄似地,娶了七房太太整天累得精疲力尽的,天天喝你们刘家祖传的药酒,还挺不起精神!”
刘子文连忙讨好地说:“是是是,夫人教训得极是。”
“好了,老娘困了。”林氏说着,撒开揪着刘子文耳朵的手,转身仰卧到炕上说:“来,上来!上到老娘的身上来……”
“哎,好啦夫人,丈夫遵命就是。”刘子豪嘴上唯唯诺诺地说着,可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他想今晚要是不给她点琼浆玉液,这娘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非得死缠硬泡折腾本县一宿啊。嗨,他在心里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酝酿了半袋烟的功夫才稍稍有了点感觉。
林氏又催促道:“你干嘛哪,磨磨蹭蹭的,快点呀!”
刘子文无奈,只好慢腾腾地支撑起他那肥胖的身子,爬到林氏的身子上……
已经是后半夜了,阴森恐怖的县府后宅静悄悄的,天气更加寒冷了。二虎被冻得浑身哆嗦着,心中骂道:他娘的,老子在外面冻得身心冰凉,刘子文那老小子在被窝里面还闹心,真是屋里屋外两个世界呀。二虎趴到窗上见刘子文和她老婆办完了事,不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他神秘地一笑,自语道:“嘿嘿,这回也该老子进去暖和暖和身子了。”
想到这儿,他连忙从腰中拿出那把短刀,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他知道这县府后宅重地,可能驻扎着警察,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二虎确信没被人发现,急速上前,把短刀伸进门缝里,巧妙地搅动几下,那门便开了。他一闪身,走了进去。顿时,他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温暖了他的身子。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炕上的一对男女,猫着腰,轻手轻脚、一步步地向炕上靠近。只见刘子文和林氏夫妇睡得很沉、很香,他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没有丝毫擦觉到有人已经走进了他们的卧室!
二虎借助夜光,看到刘子文仰卧在炕上,他的那只大手却在紧紧地握着那个拐杖。他趴到炕沿下,一点点小心地伸出手,轻轻地抓住那只拐杖,又轻轻地拉了一下,再看刘子文那呼噜声便停止了,他嘎巴几下嘴,似乎动了一下……
二虎连忙蹲到炕沿下,大气不敢出。不大一会儿,刘子文又打起了呼噜,二虎又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这次他没有拉拐杖,而是借助从窗户射进来的几缕月光,细心地观察着拐杖,试图发现可疑的地方。
只见那拐杖看不出是什么质地,不知是木头做的,还是其他材料加工而成,只是感觉做工很精细,铮明瓦亮的,从头到尾没有一处缝隙和节节。二虎曾经在心目中想象,刘子文的这个拐杖不可能仅仅是是一个普通的拐杖,兴许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这个拐杖的两头能够拧下来,由螺丝连接的某一个部位?可是,二虎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那种可以拧下来的缝隙。
二虎心生奇怪,难道这拐杖没有什么秘密,可他为什么总是不离身呢?
忽然,林氏停止了打呼噜,猛然扭了一下头,把二虎吓了一跳,他连忙扭过头一看,林氏睡得稀里糊涂的,伸出一只肥胖的小手向刘子文这边摸来……
二虎以为她醒了,赶紧又藏到炕沿下。而后,他又禁不住抬头偷眼观看,只见林氏紧闭着一双眉目,嘴里叨咕着含糊不清的话,那只小手已经伸进刘子文的被窝,在刘子文那肥胖的身子上胡乱地抓弄着……
可是,她抓弄了半天也没抓到她朦胧中意念的那个挺拔的东西,便索性把手缩回来,用后背蹭了几下褥子,然后翻了一下身,似乎感觉小火炕太热了,猛然扯住被子的一角,掀掉被子,把她光溜溜白白胖胖的身子全都凉了出来!
二虎惊得张大了嘴巴,差点叫出声,心中说道:这娘们真白真胖,嘿嘿,要是摸一下一定感觉很有肉感吧?
他居然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摸向林氏的身子,口中邪魅地默默叨念着:嘿嘿,这娘们睡热了,小爷我在外面站了半宿,冻得快要成冰人了,那就让她滚烫、白胖的身子温暖一下小爷这冰冷的身心吧,刘子文不得意你,让小爷稀罕稀罕……
可是,二虎的手刚要碰到林氏身子时候,忽然她又一翻身,似乎是凉得冷了,又紧紧地抱住刘子文那肥胖的身子取暖,嘴里还哽哽唧唧地叨咕着含糊不清的话。
二虎吓得一惊,赶紧把手缩回去,心中骂道:这败家娘们睡觉也不老实,看来她没有睡死,老子还是走吧,这夜长梦多,还是安全第一。
于是,他急忙站起身,看了刘子文身边的拐杖一眼,等着吧,老子迟早要揭开你手杖的秘密。
二虎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关好房门,走到外面,一股寒气袭来,他猛然打了一个冷战,抬起头见东方已经发白了,知道天就要亮了。
他刚要跳出县府的后宅,忽然想起刚才刘子文和陆地龙谈话的内容,心想刘子文在书房观看的那份文件是不是他们向上峰送礼的有关情况呢?为何不趁此时机把那文件偷出来瞧一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