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匹高头大马。马。一匹从头到脚都是雪白的白马。不过这匹白马骑着的可不是什么王子。马背上的只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铠甲男。瞧他的胸甲两侧因为啤酒肚的缘故。都已经系不上了。
胸甲沒系牢。其余地方的甲胄也就呆的不熨帖。护肩和护臂來回的蹭。战裙和护膝也來回的撞。反正这一路过來。叮了当啷的响个不停。
不光这身铠甲不熨帖。就连他身下的白马也不老实。走三步总想退一步。晃晃荡荡的根本就走不了直线。你要是靠近白马。你就会发现。白马嘴里喷的都是酒气。原來这匹白马是酒后驾驶啊。
身穿银甲的胖男人。左手抓着一个金线镂刻的酒壶。不时的仰头干一口。而他的左手是一大块香喷喷的烤牛肉。不仅奇香扑鼻。而且还热气腾腾的。
一口酒。一口肉。胖男人吃的无比开心。
银甲胖男人的突然出现。就好像在战场上刮过一阵寒冷的北风。刚刚还一片喧哗的阵地。突然异常的安静。静的渗人。
沒人知道这个骑马的男人是怎么出现的。难道他是疯子。穿着一套不合身的古代铠甲。难道來这里演戏吗。还有他后背竹竿上系着的那面旗帜。在场的人沒有一个人认识。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眼熟。而且从心底里对那面旗帜还有一丝丝的敬畏。
金路高地的正南面。由于一方面要困住金路镇中的黑马连。另一方面还要抵御更南方的马头帝国援军。所以这里布置的军团都是远征军里最精锐的。而且人数也是其他方向所不能比的。
厚重的阵地。南北方向足足有六七公里。布置的军队数量起码有十万。这么大的一片的阵地。白马骑手居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最前沿。这也太让人惊恐了。
“妈的。南面那些守备队都是吃屎长大的。怎么溜进來这么一个疯子都不拦住。连他妈 的报告都沒有。”从掩体中跑出來的参谋气的火冒三丈。冲着手下破口大骂。
“报告长官……南面……南面守军根本就沒发现这么一个怪人。好像……好像他就是凭空出现在军阵正中央的……”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后背一个劲的发寒。尤其是那名师长。他非常清楚自己自己训练出來的士兵。在帝国远征军的编制里。虽然不能算顶级强军。也是排行前十的队伍了。这些好小伙子不可能把这么一个大活宝给放进來。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面背在骑手后背上的旗帜。那上面的徽章。虽然普通士兵不认识。但是这名师长不可能不认识。
洁白的旗帜上面。盾牌形的徽章被绣的非常精致。高大的石制城墙上面。威猛的古代铠甲战士保护着后面天堂一样的秀美之地。整个徽章透露出一股子浓浓的上古风味。
“混蛋。都傻了吗。赶紧把这个疯子给我抓住。给我关起來……”参谋太生气了。不仅是生气那个嚣张的骑手。也是生气手下这些傻愣愣的士兵。一个将近两万人的加强师。居然被一个疯子的气势压的动弹不得。这传出去还不让友军笑话死。
可是今天的事情就这么奇怪。那些士兵就跟着了魔一样。望着那个邋遢的胖男人。犹犹豫豫的往前蹭步。根本就沒有往常的精气神。
一人一马。居然压制住了整个加强师的杀气。天地间好像只剩下那一人一马。走在万军之中。那一人一马竟然走出了无尽的落寞。还有无尽的孤独。
就在参谋还想催促士兵抓人的时候。酒醉的男人突然眼角余光向他一瞥。就在这道眼角余光的注视下。参谋的心脏好像被重锤敲了一样。一股晕眩感直冲脑海。
参谋手捂胸口。连着倒退了三步。最后还是师长扶住了他。
“别说了。这个人不是咱们能拦的住的。让弟兄们放行。马上放行……”
其实不用师长说什么。在白马骑士行进的正前方。数不尽的士兵都纷纷让路。甚至还有个别的士兵偷偷的用木板在壕沟上面搭起木桥。以方便骑手通过。
两万人的加强师。就这么乖乖的给那名骑士让出了一条通道。一条直通金路高地的通道。
“师长。那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给他让路。”
“贵族联盟。。。。。。“
“贵族。联盟。难道说是横贯宇宙的那个……”参谋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好像意识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铁木星这种垃圾星球。怎么会有哪些人出现呢。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参谋说的沒有错。象贵族联盟这种半隐蔽的组织。一方面不会关注这些一穷二白的战争星球。另一方面也不会这么高调的在万军中出现。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诡异了。
在这个宇宙中。沒有谁能说的清楚贵族联盟是什么。这个组织从來都不宣传自己。也不特意的去隐藏自己。好像别人的目光他从來都不在乎一样。只不过在有心人的目光里。贵族联盟的徽章。经常出现在一些大财团的股东名单之上。
甚至在一些有影响力的组织中。也隐隐的能看见这个熟悉的徽章。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很眼熟。但是又说不明白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了。贵族联盟的威名越是层次高的人。就越清楚。越是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就越明白。这也就是总有人在士兵里面拽住那些冲动者的原因了。
白马上的骑士虽然喝的醉醺醺的。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懂的。凡是帮他搭建木板桥的。他都会微笑着冲着他们点头。那笑容别提多标准了。妥妥的露出八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