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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孙传庭与陈永福等人,也颇为狼狈。
火车营崩溃后,白广恩率先逃窜,最后,只剩下孙传庭的督标,约莫三千人。
在大量的流民的消耗下,督标也在不断地损失,孙传庭与陈永福二人,携手而退,一路狂奔。
粮草辎重不用多想,能甩的都甩了,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孙传庭一大把年纪,如此的颠簸,身体越发的憔悴,心焦力瘁之下,须发皆白。
陈永福无奈,只能架着这位督师,往洛阳而去。
他其实也是想投降来着,只是射瞎了李自成的一只眼,比高杰拐跑其老婆好不了多少,只好尽可能地陪着孙传庭回去。
“到哪里?”孙传庭睁开眼睛,沉声道。
“追兵不见了身影,咱们快到洛阳了。”
陈永福回首望了望,松了口气。
“只有这千余人了。”
孙传庭沉声,叹了口气。
这败,数年积累败尽,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惨败。
寄托着满朝公卿、陕西父老,以及皇帝的期望,就这么没了。
“督师,兵没了再招便是,只能陕西还在,就还有希望。”
陈永福见其神色晦暗,忙不迭地劝说道。
“没错!”孙传庭打起精神,眼眸中泛起精光:“不过是一时之败,跌宕起伏,乃是人生必经之事。”
“既然贼军被甩掉,那洛阳城中还有些许补给,咱们去拾取一番。”
“好!”陈永福点点头,忙搀扶着其上马,一行千余人,再次出发。
行了半日,终于到了洛阳城下,守军听话的放下城门。
陈永福大喜,正待入城,谁知,孙传庭抬目一瞧,只见城上之人,虽着秦军之袍,但却散乱的站着,间隔相差巨大。
在他的从严治军下,何曾有过如此散漫?
一瞬间,他大惊失色:“不好,洛阳不复我们所有,快撤退。”
“撤——”
陈永福大吃一惊,也不管什么,就直接号令军队撤退。
一行人刚扭转马头而去,城中就有数百骑追击而出,直迫孙传庭而去。
“竟然是孙传庭本人,哈哈哈,活该我立下大功!”
领头一人,身骑白马,体格健壮,笑容狰狞,眉目间满是狠色,与李自成有三四分相似。
他就是绰号一只虎的李过,李自成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