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领了命,带着季十七去了藏娇楼。
季十七来过太子府,识得这不是去花月楼的路,遂而向周秉询问了几句。
若不是看在这人是玺王爷的朋友,就凭季十七这啰嗦劲儿,周秉早就给他递上了拳头。
关于宋清月的问题,周秉告诉季十七的与周则对外宣称的那一套说辞一样。碍于季十七是苍玺手底下人的缘故,周秉说的含糊了许多,生怕哪里出了漏洞,让玺王爷抓住太子府的把柄。
苍玺先前给季十七垫过话,所以当季十七听说宋清月已经过世的消息时,没有太过吃惊,也很是抬举的没敢过多的问这件事情。
然而,季十七的过多已经远远超出了周秉的忍耐限度。
若非这人后台硬,周秉早就用拳头将这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把季十七所有的疑问都回答完之后,周秉拱手一揖,为难的说道:“宋良媛的事情是不劳烦神医您跑一趟了,只是司徒良娣哪儿,还请神医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好好替司徒良娣诊治一番。”说完后,周秉还不忘挑挑眉,说道:“这位司徒良娣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啊!”
看到周秉笑的谄媚,季十七也附和似的笑了笑,“那就请周总管带路了。”
来到藏娇楼时,司徒妙境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小丫鬟看到周秉带人来为自己的主子诊脉,忙要喊司徒妙境起床。
周秉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指令,小婢女吓得不敢说话。
季十七来到床边,周秉为他搬了个凳子。皇宫里的太医一向是跪着给主子诊脉,但在这位神医这儿不愿意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在这求人办事的节骨眼上,周秉也只好顺着季十七的意思。
季十七将手搭在司徒妙境的脉搏上,过了好一会儿后给周秉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说话。
周秉看懂了季十七,对季十七说道:“王爷还等着季先生复命,先生随奴才去与王爷说吧。”
季十七点了点头,两人出了藏娇楼的大殿,来到一间厢房后,季十七才开口说道:“司徒良娣刚刚小产,从脉象来看,娘娘的身子骨十分孱弱。”
其实,季十七还诊断出了司徒妙境的药中有添加助孕的药材,但这话在太子府里他不敢胡说。
“还请神医赐方”,周秉拱手一揖说道。
季十七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却不敢打草惊蛇的直接问,遂而说道:“我能看看太医给良娣开的药方吗?”,季十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药渣。”
“先生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周秉警惕的问道。
苍玺不再身边,季十七也留了个心眼不把话说的太过清楚,“良娣身份尊贵,还是看看太医的药方与药渣为好。”
周秉是跟着周则十几年的老滑头,季十七的这点小心思,周秉如何看不破。
然而,周秉同季十七一样。
周则不在,周秉也不敢擅作主张,遂而说道:“药方这东西,非皇族人是很难见到的。奴才还得请示请示太子殿下。”
季十七与周秉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不会故意给对方找茬。
周秉派了一个小侍卫去给周则传话。眼下,关于司徒妙境的一切,周则没有说是不用心的。听到小侍卫这话,亲自去了厢房。
季十七看到周则亲自来了,在礼仪举止方面多多少少注意了些。
现如今周则心焦如焚,往日里寒暄的那一套一并不提,直接命人把司徒妙境的药方和药渣取来,待季十七细细查看之后,周则问道:“可有何不妥?”
季十七斟酌一番,说道:“草民还有几味药拿不准,请殿下准我将药渣带回去细细查看。”
听季十七这么一说,周则以为有人在这药中动了手脚要害司徒妙境,赶紧应允了季十七的要求。